什么?啥?张政更懵圈了。
“章鱼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吃了大脑。”魏远缓缓捏紧扶手,所以最后一刻它还维持在变色的形态中,完全没有机会做出下一步反应,“‘它们’需要活着的大脑。”
张政低头看见自己的脚下已经汇聚了一滩水,是防护服上的水珠不断滚落下来:“活着的、大脑?”
人以什么鉴别生与死?
是心脏的跳动?还是大脑的存活。
医院中躺着的那些被宣布脑死亡的病患,是被当作死了,还是活着。
脑死,等于人死。
那个章鱼确实给了魏远灵感,应该说当大家看见那只章鱼的时候都只被它那可怖的样子吓到恐慌,而魏远却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只失去所有大脑的章鱼。
“死去的大脑没有价值,只有活着的,才是这里的生物需要的。”
魏远缓缓地转过轮椅。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外形像是鱼缸一样,只不过那只鱼缸里面没有鱼,如果仔细看的化,会看到茂密的海草中,仿佛隐隐包裹着一具什么。
四周中,不知道哪里又幽幽飘来一句话:“啊,多么聪明的人类。”
张政已经快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他猛然扭头:“谁?到底谁在说话?”不要装神弄鬼行吗?
四周安安静静,没有人搭理他。
张政觉得后背心冷嗖嗖的,刚才在冷水里浸泡的寒意似乎这时候才冒出来,他颤巍巍看向魏远,“老魏,咱们能不能放弃这次任务,现在就离开?”
他不怕死,可他怕疯。
魏远轻轻说道:“离开?怕是离开不了了。”
那巨大的“鱼缸”之中,海草随着水流缓缓飘起,露出了里面包裹的形状,隐隐约约像个人形。
“你的大脑,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