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武说道：“通过一种媒介，比如镜子。”镜子是大多数通用的媒介。

姜善似乎被点了一下，她慢慢看向隔壁高文武的方向：“厕所不就有镜子？”

魏远站在自助售卖机的前面，玻璃柜上隐隐约约映出他的身影，他刚要离开往远处走，猛然呆滞了一下。

他慢慢回头，看到了玻璃柜中的倒影。

那根本不是他的影子。

他因为就站在柜子的旁边，几乎贴着玻璃壁，所以他的影子跟身影是持平的。

他刚才余光中看到的一抹影子，在玻璃正中间。一团苍白的，看不清楚五官的影子。

魏远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门板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咚咚，在玻璃柜的倒影里，他距离那个苍白的影子反而更近了。

因为镜像原理，非远即近。

魏远感到两只手臂微微颤抖起来，几乎夹不住沉重的门板。

他猛地回头，在玻璃中他是和白影遥遥相望，可是现实中，魏远什么也没看见。

没有人，整个大厅除了他根本没有别的人。

那就只能是鬼了。

而那白影，显然也看到了他了。玻璃中的白影，直直朝魏远走了过来。

魏远那一瞬间退也不是，躲也不是，因为白影已经看到他了，他不管往哪跑白影都会看到。

魏远反而出其地镇定了下来。

他索性回头，盯着玻璃柜。

白影的速度并没有很快，似乎也就和人走路的速度差不多，而魏远除了能看到一团白之外，根本看不清楚白影的五官。

究竟是不是赵颖？

近了，更近了……

他也想赌一把，等着白影不断靠近，却发现不管玻璃中的影像如何接近，五官处始终是一团雾。

原来这个游戏，根本不可能看见鬼的样子。

变成鬼，就再也不是生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魏远想露出苦笑，如果他变成了鬼，也会是这副样子吗，还是残疾鬼？

魏远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双腿，不禁心头一跳。

姜善跟高文武这对厕所室友，交流了半天看见鬼的媒介，“除了镜子之外，还有通灵板，笔仙，这都是我们常知道的媒介。”

刚说完，高文武就顿了顿，来了一句：“当然这世上肯定是没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