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喂饱了爱骑,又将每一根毛发梳理得分毫不差的卿尘抬眼,看到离得稍近的钓鱼二人组,以及稍远处的作画二人组,心里直泛酸。
一个个成双成对的,酸死她得了。
早知道跟薛大郎一起进林子打猎好了,也免得在此处独自受煎熬。
还不饿就饱了的卿尘兀自摇了摇头,纵身上马,一夹马腹,眨眼就跑得没影儿了。
经过漫长(其实也就一刻钟)的教学,明月总算能正确挥竿钓鱼了,欧阳照再舍不得放手,也得按捺住,两人并肩坐成一排,注意力全都在面前的鱼竿上。
不远处,秦安妤正在画眼前之景,高高矗立的山峰,缓缓流淌的小河,密密生长的树林,立于幽静之处的房舍屋宇,还有静待鱼儿上钩的男女。
看到留白的纸张,楼月忽然抢过秦安妤手里的笔,唰唰几笔落下,画的左下角便新填了两个人。
秦安妤看出来了,那是她和他。
侧头冲她打趣一笑,秦安妤又抢回画笔,再添上几笔,是策马归来的卿尘,还有猎物大丰收的薛大郎。
尽管此时那二人不在,画上这人却格外栩栩如生。
暮色西沉,平静安宁的河岸边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敢跟踪我们娘子,管你是谁,都给我狠狠地打。”
放下手中鱼竿,明月朝声音来源望过去。
就见树林的小路上,一群人正围着中间一人拳打脚踢,外围有个中年壮汉盯着,边看边让其他人用力。
只看那些人狰狞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用力。
闲适的时光被人打断,明月当即就站起身,不是她要多管闲事,只是再打下去,她担心出人命。
欧阳照见状也起身,跟她一道往人多的地方去。
那边楼月和秦安妤也都朝这边过来。
为首的那人最先发现他们,见他们身着不凡,便走上前客气道:“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欧阳照眉眼往他后面瞟了瞟,提醒:“再打下去,你们是想去牢里度过余生?”
为首之人一噎,转头看了看,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让人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