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这个老夫子,心愿未了!”
听着赵适之略有无奈的说着话,穆破虏也有些难过!
可是没办法啊!
并州现在只能守,等待凉州的消息!
“并州现在还有多少将士?”赵适之双手不断的翻转着,感受着火光带来的暖意,轻声询问着!
“丰灵镇北关一战,战损三余万将士,敌军大概损失将近十万!”
“现在能拿出来的,还剩不足八万余将士!其中一万五千人是新军,还在训练!”
“雁落关,还有三万余军士守城!”
“朔州城放置了一万将士!剩余将士,皆在龙城!”
阎岁安言语之间满是无奈,双拳不自觉的握住了!
丰灵镇北关一破,便该朔州城了
雁落关之后,便是龙城!
龙城一破,南下再无阻碍!
赵适之仔细的想了想,有些皱眉道:“为何要守雁落关,而不是守朔州呢?朔州一丢,敌军便可直入幽州了啊!鄷文和是傻了吗??”
穆破虏与阎岁安对视一眼!
阎岁安低头瓮声瓮气道:“雁落关天险,易守难攻,朔州虽城墙坚固,可是守朔州,便要收到幽州方面的威胁!”
“幽并二州中央,还有十万敌军!”
“加上已经攻破镇北关的敌军,朔州一个不慎,便要成为孤城!”
穆破虏接过话音道:“鄷先生计划之中,朔州本就是鱼饵!”
“敌军必然会两路进军,攻打雁落关与朔州!”
“十万大军放在关外,始终是隐患,压向幽州,幽州必然守不住!”
“压向并州,并州也守不住!”
赵适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冷笑道:“这才像他鄷文和的做事风格!”
“一万将士为诱饵,将所有敌军皆诱进幽州!”
“处理完凉州,便可以直插并州!”
“凉州全军进军并州!”
“以一洲之地做坟墓,埋葬幽州所有敌军,以及幽州百姓将士?”
穆破虏没有做声!
阎岁安听到这话,开口解释道:“赵帅,不是这样的!!~~~”
呼出一个气继续道:“凉州敌军一败,并州敌军肯定会退守镇北关,以防凉州方面来袭!”
“鄷先生担心,幽州与并州的敌方军队会在骑军的掩护下分头突围,这样一来,对方活着的人会太多了!”
“所以,以朔州为诱饵,想将更多的敌军聚拢一州!”
“若是能围困,当然最好,若是不能围困,便要集凉州与并州之力沿途截杀!”
这是鄷文和前不久告诉二人的!
朔州原本便是鄷文和准备的一个陷阱!
不管是哪个计策,都能用的着!
凉州外敌军被清理之后,就该并州了!
打完并州外骑军,不出意外的话,北境骑军最起码两支重骑军战力不会亏损太多,配合凉州所有将士,便可以收网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骑军死光,只余下重骑,然后让敌方剩余的几万骑军留下阻拦重骑军,步军撤退!
一旦真的成了这样,鄷文和算过,这场大战,对方大约损失二十多万骑军,四十万左右的步军,北境损失十八万左右骑军,十万左右步军!
这些都是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毕竟敌军还有两万象骑军没有出现!
敌军剩下的十余万军士,以及那些辅兵,北境只能看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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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宁大虎则是有些发狠的说道:“打成这样,还在乎三州仅剩的十几万人??还不如一起压上将敌军十余万换掉呢!”
鄷文和喝着小酒,眯着双眼说道:“换掉之后,等着南边伸出屠刀???”
一句话说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鄷文和之后信中语气凝重,千叮咛万嘱咐三位老帅:“与并州骑军交战之时,幽州骑军定然会到场,只需要凉州步卒配合骑军,吃下幽州赶来的最后一股骑军便是!”
“若是幽州赶来支援的军队,有两万象骑军,那就拼光他们,然后三州将士全力围杀所有敌军!”
“若是不见那两万象骑,便不要追杀了!让二州敌军撤退吧!”
“之后派出仅剩的轻骑军沿途截杀便可!”
之前鄷文和便与几人说过,敌军象骑军定然不会与并州骑军一同赶来!
象骑军速度太慢,来不及支援!
怕就怕,对方以逸待劳,守在并州!
然后在敌方赶来支援的骑军死光之后,北境仅剩的几支骑军朝着并州围杀而去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之上!
一旦相遇,强弩之末的北境骑军定然是全军尽没的结局,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撤退!
赵适之听完之后,沉默片刻,虽不情愿,可不得不承认
“鄷文和查缺补漏,算无遗策,不输平安!”
好的坏的都想到了!
怎么做,都想到了!
甚至连对方可能出现在哪,造成什么后果,怎么应付都想到了!
三州之地,于他而言,不过一个小小棋盘而已!
“老穆,你将龙城一万军士调过来,我带一万步军出关!!”赵适之起身转头看向穆破虏!
“你要去关外?去救老吴?”穆破虏微微抬头,心中微微思虑,有些搞不懂这位老兄弟要干什么!
“我要西出!”
“你要去凉并二州之间的战场?”穆破虏有些诧异!
赵适之有些心酸的点了点头,双目通红的看着穆破虏说道:“老穆,我老了,临死前想给儿子拿份军功,不过分吧??不算对不起北境吧?”
穆破虏与阎岁安听到此话,都有些皱眉!
这明摆着是去捡便宜了!
你可以带着孩子上战场,凭本事搏杀,可是不能这么做!
尤其赵适之还是北境军中老帅,这么干,会被人耻笑的!
可是看着垂垂老矣的赵适之,穆破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啷!”
一块令牌扔到了赵适之的面前!
赵适之拿起令牌,低声呢喃道:“对不起了,老穆!”
说罢转身走出!
阎岁安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阴沉,一口唾沫淬向门口,忿忿不平的说道:“他是对的起北境,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起那些浴血拼杀的将士吗??”
穆破虏摆了摆手,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凉州将军府,同样的一幕正在上演!
只不过,凉州将军府的人,有点多!
为首一人,不断的咳嗽着,脸色苍白,正是容祁!
下方坐着诸位将士!
宁大虎,日渥不基,陆武安,牛大叶,四位老帅围坐在容祁左右!
凉州将军,马冰河!
飞虎龙骑主将,李冲骁!
羌字营主将,龙日达木!
破阵军主将,吴霜!
黑水军主将,马四虎!
狼骑军主将,李文忠!
葬军主将,武七杀!
另外两张桌子上,则是坐着一堆年轻将领!
凉州副将军,马尕娃!
北安铁骑左军,穆幼安!
北安铁骑右军,卫念青!
飞虎龙骑左军,石巍!
飞虎龙骑右军,高适!
羌字营副将,龙日无素!
羌字营副将,龙日美思!
破阵军副将,封玄策!
破阵军副将,杨子召!
黑水军副将,段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