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六十八节 代哭的二笋

“叭……”长长的汽车鸣笛声响起,缑疤子开着纳智捷大7回来了。

缑疤子三十多岁,在县城开了间旧货行,贩卖些古董,假货多。

缑疤子的父亲叫缑结巴,初中未读完,后来成为工农兵学员。他读的是医专,毕业后,恰好傎里成立医院,便收了进去。如今退休多年。

镇医院就在镇政府旁边,好多医生与镇领导关系处得好,子女都跟着沾了光。缑结巴因为是庸医,历来被人看不起,他也学别人欲为儿子弄个铁饭碗,但累累碰壁,没成功。

结果,缑疤子认为父亲没有努力,一直恨记在缑结巴。

从此,父子俩形如陌人。

缑疤子从纳智捷上下来,纳智捷后面是一辆皮卡,皮卡后面是一辆农用三轮车,后两辆车都装满着花圈,缑疤子大声喊:“古怪爷……”

古怪爷听见有人叫他,便出到门外,一看是花圈来了,便安排把花圈放在屋子门外两侧。

花圈都是村人及亲戚订的,按照与孟花瑑母亲生前的亲疏程度,有的一户一个花圈,有的几户共一个花圈。花圈店老板与缑疤子是朋友关系,缑疤子就带路来了。

贺冯唐正好在路虎旁边,缑疤子走过来,指着路虎,问:“你的车?”

“孟花瑑的。”

“这娘们倒挣到了钱。”

缑疤子的纳智捷与烂嘴的面包车并排,一新一旧,一贵一贱,两辆送花圈的车一左一右傍在纳智捷的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