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路边的草丛中冲出了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捏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又看到鸽皮慢慢走出来,分开众人,来到贺冯唐的前面,他手里握着一把猎枪。
鸽皮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何况输了这么多钱,他端起猎枪,枪口对准贺冯唐,叫着:“快把装钱的包丢过来!”
贺冯唐装着害怕,下车欲把钱包拿给他,谁知他脚尖一着地,右手飞快地从脚边地上摸起一粒早就看好的石子,有力一甩,石子准确命中他扣着板机的右手……
鸽皮哎哟一声,吃不住痛,松开手,猎枪掉在地上。贺冯唐飞身上前,用脚挑起猎枪,抓在手,怎么这么轻,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支嵌着钢管的塑胶玩具枪。贺冯唐手握枪托顺手一扫……“啪!”鸽皮毕竟不年轻,躲闪慢,被钢管击中面门,应声倒地……
贺冯唐就这样用塑胶猎枪作武器,接连把冲在前面几个歹徒手中的西瓜刀打飞。
光头佬也已取出他摩托车上常备的铁链,抓在手中挥舞起来,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使用铁链,动作熟练稳准,铁链抽到之处回应的都是一声惨叫……
江涛和赵征也早已把随身携带的三节棍取出,呼呼生风,打将出去……
尽管对方人多,但西瓜刀在长器械的打击下根本起不到作用,不到三分钟,这伙人就被打得落荒而逃……
到了城郊,找间路边食肆庆祝……
餐后,贺冯唐从包里拿出两万给光头佬,说:“你们三个得小头,我得大头。”因为有了这三万,给梅倩苞表弟的钱已经够了。
光头佬、江涛和赵征怎肯收下老大的玩命赢来的钱,死活不要,扭头便走。贺冯唐一把拉住光头佬,厉声说:“不要也得要,我们结兄弟干什么? 结兄弟就得有福同享,再说,没有你们,我到哪赢钱去?”
离开他们后,贺冯唐掏出手机,拨出了梅倩苞表弟最早打的深海号电话,静音,重拨一遍,还是静音。只好打他那个境外电话,听筒里传出的是忙音,再打,依然是忙音……不管他了,贺冯唐收起手机。现在已经有八万伍,八万随时可以还他,让他打来电话吧。
时间还早,才下午两点,贺冯唐便去汽车站待客。可能是上午赢了飚车,运气还在的原因,出租摩托生意也出奇的好,基本上都是前客一下车就有新客上车,虽然大部分是短途客,但到傍晚收工,一数也挣了七十多元。
也许是惬意过头,他回家架起摩托撑脚后,拿钥匙开门,手伸进口袋,触到一个纸团,掏出一看,又是纸条……
他惊愕之余,用水润湿它,纸上内容是:你这段时间做得好,不要再生杂念,再接再厉。
真是见鬼了!
纸条什么时候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贺冯唐回想载客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这是第六次纸条了,除了抓到过一个送外卖的,其余都是毫无征兆,也没有一点感觉……
贺冯唐想不出给纸条者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对自己很了解的人。他按这个思路把相关的人筛了一遍……
怀疑点又落回到莲茜月身上。
莲茜月,在学校不但是个学霸式人物,又最爱开玩笑,时而还会搞点恶作剧……她会不会对自己也是恶作剧?或者串联她的朋友故意捉弄我?
又或是老天爷掉下个馅饼,她对我有了意思?想起自与她开始接触到现在,尤其是她到梦家认了亲后,真的好像露出了这种迹象……她在荷花没亲人,为打发无聊,变着花招一次一次捉弄我?
贺冯唐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就是想这个事,到半夜,还睡不着……他想起了那个没结尾的《纸条迷案》,如今它怎么样?于是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已经关注的博客,发现那个《纸条迷案》有了续述,便看了起来……
露易丝枪击丹尼斯肖的源头要从一个多月前的2月17日说起……
这天早上,二年级女学生露易丝,打开书本,发现书中夹着一片纸条,纸条上写着:今天晚上,必须把200美元送到学校东北角的大树下,如果报警,我们就会弄死你。”落款是“NSTC帮派”。
露易丝看后,害怕不已,又不敢告诉别人,更不敢报警。但搜遍全身,钱不够,还不到100美元,差了三分之二,怎么办呢?不去又不行,惹怒了写纸条的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借?向谁借呢?家里很穷,没人瞧得起,平时自己内向,不爱交际,不善言辞,可以说没有一个好的朋友,想遍整个学校没有谁会借钱给自己。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向我这个穷学生要钱呢,很可能是搞错了……
(下一节,除了那本笔记本,还偷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