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馆长在外地,他一听,急忙说:“先不要卖给缑疤子,我帮你另外找个人来买。”
邬馆长介绍来的人没多久就到了,此人蹬上梯子看过后,说:“如果是去年,可值三万元,今年行情不同,楠木价格跌了,卖不了三万,我也只能出两万。”
“我说过,只值两万,现在信了吧。”缑疤子得意地看着贺南升。
邬馆长叫来的人问贺南升:“你愿意卖给谁?”
缑疤子抢着说:“当然是我,我先来收的。”
既然都是两万,那就卖给他。
缑疤子对贺南升说:“你把望眼卸下来啊。”
贺南方一听,就要上梯子。贺冯唐想到他上次钉牌匾摔下梯子,心有余悸,不让父亲上,要自己上去。贺南升说:“你不会卸。”
贺南升坚持自己上去。贺冯唐无法理解父亲的执着,只好在下面扶着木梯,集中精神防止他再摔下来。他望着曾经受伤的年迈父亲,站在梯子第二节横木上,左手抓住门楣,右手挥着斧头,用斧头脑这一端敲开“望眼”屁股上的竖栓。
由于穿过门楣的木楔安装得太严实,贺南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望眼”卸下来。下了梯,贺南升抬头望着门楣上留下的两个白印痕和窟窿,好大一会才收回眼神……
缑疤子拿起望眼要走,贺冯唐拉住他:“你没把钱交过来,怎么就把东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