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头回头一看,原来是王云彪带着儿子匆匆赶来。
“可是……”
“风雨楼与我们王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想,江老板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得罪我们王家的。”王云彪瞟了一眼江飞烟,低声道。
“是!二老爷!”刘总头应诺了一声,率领着一帮手下,悻悻地离去。
“下边的人不懂礼数,还望江老板不要见怪。”王云彪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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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江飞烟含笑道。
“是了,如果江老板知道凶手的下落,拜托告知一声。”王云彪转身欲离开,又停下来,叮嘱道。
“凶手是……”
“詹安!江老板应该知道他吧!”王云彪生怕江飞烟不知道的样子,小心翼翼道。
“听说过。”
“那就有劳江老板费心了。”
詹安可谓是王云鹤的左膀右臂。
在洛阳城里,有谁不知道王家的詹总管呢?
王云彪听罢,吁出了长长的一口气道。
“不必客气!二爷慢走。”
江飞烟仔细地观察了王云彪,发现他面容憔悴,满脸悲戚,一夜未眠。
“听说,昨天晚上,王家的少主王逸超在王府的后巷给人杀害了。凶手趁黑逃之夭夭。王家的人现在到处抓拿凶手,闹得洛阳城里里外外沸沸扬扬,鸡犬不宁呀。”
“杀人凶手竟然是王府的总管詹安!”
“可怕呀,家贼难防。王老爷子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忍心下狠手呢。”
“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呀,人心难测,谁知道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呢?”
“有人说,詹安当时已受了重伤,逃不远。现躲在某个地方养伤。”
“我估计是他的同伙把他藏了起来。要不,那里会藏得那么深……”
“这那里有同伙呢?我跟你们说,早些时候,怡红院来了一个头牌,长的如花似玉,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詹总管与王大少爷同时看上了她,两人为了那个头牌结了怨气……这不,昨天晚上,詹总管‘喀嚓’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有那个英雄能过美人关呢?”一个獐头鼠目的人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神神秘秘地说。
“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这里头可有戏看了。”
“癫头三,王府有报官吗?”
“我看见今天大清早衙门里的刘捕头带着一队捕快直奔城南渡口去了。估计王府已报了官府。”
“出了这么大的凶案,官府能撒手不管?况且,这还是出在王家的身上。我估计祝老爷现在焦头烂额,头都大了。”
“新官刚上任,就撞上这晦气的事,这够他喝一壶了。”
“看来,这个詹安还真有本事,至今下落不明。”
“难道他有飞天遁地之能?可以在洛阳王府的眼皮下逃逸了。”
“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怎凭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肯定是有人把他藏匿起来了。”癞头三信誓旦旦地道。
“王府的人满城到处查找他的下落,弄得人心惶惶的,苦的还不是咱老百姓?”
王云彪离开后,几个好事之徒并未散去。他们躲在风雨楼台阶的角落里,聚成一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怪不得刚才一路上,见到几拨人马行色匆匆。难道此事是倪爷爷干的?”杨禹听到“肯定有人把他藏匿起来了”,紧拧着眉头,心思道。
他想起了昨晚分别时,倪爷爷说他要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莫非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与詹安合谋刺杀王逸超。
“不对,不对。倪爷爷与洛阳王府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杀害王逸超呢?况且,王逸凡昨晚还施与援手,助他脱困呢。难道倪爷爷是利用王逸凡来……”杨禹想到这里,心里“咯噔”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对他来说,倪爷爷是除了师父之外,就是他最亲的亲人了。
他知道谋杀王逸超这种卑劣的行径,必然引起武林正道的公愤。
如果此事的幕后凶手真的是倪爷爷,这让他陷入了中原武林同道的剿杀,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
他可不想倪爷爷有什么危险呢?
我必须要先找到倪爷爷,问出个究竟。
“我们走!嫣儿。”杨禹打定主意道。
“杨哥哥,我们将去那?”华如嫣道。
“七星楼!”杨禹道。
“七星楼?”华如嫣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嫣儿,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杨哥哥想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哪里。”华如嫣又惊又喜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