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陶婉开始了她在“聚宝斋”的学徒生涯。然而，店铺里的工作远比她想象的要辛苦得多。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打扫店铺，整理货物，还要帮忙招呼客人，搬运货物。

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和困难，但她都咬牙坚持着，努力学习着。然而，由于不熟悉业务，她常常出错，不是打碎了茶碗，就是算错了账目，引来其他学徒的嘲笑和排挤。

“你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陶婉身子一僵，手中的托盘险些掉落在地……

“小心点！这可是上好的瓷器，要是摔坏了，你十年的工钱都赔不起！”说话的是店里另一个学徒，名叫阿贵，平日里就喜欢仗着自己资格老，欺负新来的学徒。

陶婉咬了咬嘴唇，没有反驳。她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但这几日她已经格外小心了，却还是免不了出错。她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沮丧。

“怎么？还不服气？”阿贵见她不说话，更加来劲了，“我跟你说，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城里是什么好地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陶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告诉自己，不能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收拾好碎片，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整理货物。

李婶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孩子，城里生活不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是啊，城里的生活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得多。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李婶的期望。

夜深人静，店铺打烊后，陶婉独自一人留在后院，借着昏暗的灯光练习着算筹。她一遍又一遍地拨动着算珠，直到手指酸痛，脑袋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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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学徒路过时，看到她这副拼命三郎的样子，都忍不住嘲笑几句。

“哟，这不是陶大小姐吗？怎么，还没学会呢？”

“我看她啊，就是脑子笨，再怎么学也白搭！”

对于这些嘲讽，陶婉充耳不闻。她知道自己基础差，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总有一天会赶上他们的。

就这样，陶婉在“聚宝斋”里艰难地挣扎着。她像一块海绵一样，贪婪地吸收着一切新知识。她虚心向其他学徒请教，不懂就问，渐渐地，她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技艺，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