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他不会见异思迁,他心里,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
似乎是说服了自己,韩铮松开握紧的手,长长的舒了口气,仰躺下去。
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那个人的影像,却如何也看不清楚。紧紧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一遍一遍的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可那些回忆,明明不远,却模糊的让他记不清楚了。
倏然睁开双眼,额头惊出冷汗,猛地坐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这样下去,他得走,他得去找人,他不能再待在这了!
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终是下定了决心,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新月,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声。
又是一轮新月,又是一月新启。他回来已有一月,万事都没有个头绪,唯有那条不知真假的信息,也叫他耽误了几日。再不去,怕是又失了线索。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都得走了,这三个女人,就留给她享用吧!
想开了些,心情也舒畅不少,重又躺回到软榻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而芳菲苑里的司聪却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他赌气走了,他去睡那个女人了,不止那一个,还有两个等着他去宠幸呢。明日,后日,甚至是未来的日子,他都不会再来,可这又与她何干呢?她干嘛在这里烙饼似的睡不安稳?
摸了摸身侧的空位,无端的叹出一口气来。
她素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趁早了结了这里的事,早些离开,他爱睡谁睡谁,爱疼谁疼谁,都与她无关,她只管做她逍遥自在的女财主去。
想的是不错,可是脑子不断的遐想着韩铮和嫣云的好事,翻来覆去的,到底是没得安睡,早晨起来,是头昏脑涨,满眼金星。
春兰见她眼底泛着乌青,不由得叹息出声。
“世子妃这是何苦呢!心里惦记着世子,嘴上却不肯承认,熬鹰似的一晚上,瞧您这脸色难看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司聪瞥了她一眼,道:“就你能虚惊,哪就那么严重了!”
春兰拿起妆奁台上的一面铜镜,递给司聪。
“您自己看看吧,可是奴才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