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雅回瞪着她,深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的解释道:“不是妾身贪污了银子,是这些年的买卖实在是不好做,就真的是亏了。妾身承认不善经营,害的侯府亏了银子,可是夫人,妾身这些年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啊,亏了银子,也不能都赖在妾身的头上,买卖不好做,妾身又有什么法子呢。侯爷已经因此罚了妾身了,夫人还要妾身如何啊?”
“你少狡辩了,这珠宝铺子是最赚钱的买卖,京城内的珠宝铺子我都打听遍了,就属咱家的利润高,你这账簿上却记着亏损三万两,岑书雅,你这珠宝首饰个顶个是赔钱卖的不成?”
岑书雅脸色惨白无色,咬唇不语,霍彩寻指着一行字又道:“还有这个杂货铺子,一年才进货两千两银子,你亏了三千两,请问,那一千两银子是佘出去了?还是你买一根针,送一两银子?那你可真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满京城都得拿你当圣人吧?”
司聪差点笑出声来,这岑书雅真是蠢的可以,可着一只羊薅羊毛,不被发现才怪呢。
“夫人,这些亏空都是近期的,错的离谱,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要这么多银子干嘛使?夫人您明察秋毫,一定要严审这个贱妇,追回被贪污的银子。”
司聪憋笑憋的脸部肌肉直抽抽,在旁人看来,是气的说不出来了。玉凤忙倒了杯水与她,轻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
“夫人喝口茶顺顺气,别急。”
司聪喝了碗茶,才压下怒笑的感觉,扶着额头道:“这么大的事,我一人无法决断,去请侯爷来。”
岑书雅猛然一惊,惊慌失措的险些晕厥过去。“夫,夫人,侯爷,侯爷他日理万机的,这,这种后宅琐事,还是不要惊动他的好。”
“琐事?二十万两银子的数目你说是小事?你有多少家底?你又知道侯府有多少家底?这事必要侯爷知晓才是,霍姨娘,派个妥当的人,悄悄的去请侯爷回来,事情没有定论之前,莫要声张。”
霍彩寻垂首应了声是,转身向外走,经过岑书雅时高傲的昂起头,冷冷的翻了她一眼。
心中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回看你还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