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也很着急,可是出去,谈何容易啊,如今杨副官又受了伤,他暂时更没可能被放走了。
“不说这些了,爹走了也有些日子了,前些日子我托杨副官捎信回去,家里都挺好,爹的病也好了些,就是娘总惦记着咱们,日日在那山口张望,都快哭瞎了。”
薛慕彦的神色黯然,司聪劝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所以咱们才要早点回去。你说我就是想不明白,于明水牵制我阿爹干什么?我阿爹那点人手,也阻挡不了他们造反啊?”
薛慕彦垂了垂眼眸,又看向她,“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阻挡不了,就同流合污。”
司聪一惊:“我阿爹也要,造,造反?”
“不好说,你阿爹是当地的土皇帝,号召力还是有的,再说他一心想要统一四大家族,奉己为尊,同流合污也好,随波逐流也好,总之是对自己有利的事,他会权衡。”
司聪眉头紧蹙,惶惶不安,她倒是不担心他的死活,她担心的是木琼菡的阿娘。
薛慕彦神色肃然,“你可想好了了,如果这事牵扯到你阿爹,牵扯到你们木氏家族,你可还愿意揭发?”
司聪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心不改。”
薛慕彦并不意外,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我也不改,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心里装不下那么多是是非非,可我心里装的是你,你有什么我就有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什么,就孤注一掷一次吧,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司聪说不出心里的感受,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薛慕彦这比山高比海深的情分来源于何处,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如此生死相随,她更没有他说的那般高尚,她只想查明自己的死因,做回天下首富。
“阿彦......。”
“别说,什么都别说,也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意图。”
司聪愣住,他想是她肚里的蛔虫,他难道会读心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怕你,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