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海听说之后没什么大的反应:“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也好,你自己觉得好就成。
我也跟一些老伙计打听了一下周家人,风评都不错。
丫头啊,你记住,如果以后这些人让你过得不开心了,那就回来。
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短短几句话听得岑柚眼眶酸酸的,她低着头哽咽着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你这丫头,还跟你爷爷客气。”陈忠海慈祥地摸了摸岑柚的头,长叹一声,“你有个好归宿,我也能对老伙计和你娘有个交代。”
岑柚默了默,半晌之后低声道:“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带杨杨和周霁川回一趟范河。”
“是该回去祭拜祭拜。”
第二周周日一大早,岑柚就起来了。
她把自己专门托冯奶奶做的那件呢子拿了出来,里面配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是她自己买了毛线回来织的。
裤子依然是黑色的直筒裤,脚上一双黑色的小皮鞋。
头发则是扎了一个简单的低马尾,配上一根同色的发带,这还是岑柚自己做的。
收拾的差不多了,岑柚又检查了一遍今天要带过去的礼物。
据周霁川说,他爸喜欢喝酒,岑柚上次从老家回来后就找人换了酒票,买了两瓶茅台。
当然周父作为厂长,茅台酒肯定买得起。
这是她作为晚辈的一份心意,也不算拿不出手。
给周母准备的则是一条丝巾。
这条丝巾是她托在京都日报的编辑到百货大楼买了寄过来的,一条她自己在用,另一条还是新的,一直放着没动。
花色年龄大些的也能用,还是真丝材质的。
至于周家大哥的岑柚没准备。
因为周霁川说这两口子结婚之后在家里待了半个月就回部队去了。
要回来除非等他结婚。
而且大哥还不一定能回来,到时候说不定只有大嫂一个人来。
八点钟,门外响起了一阵自行车的铃声。
岑柚深呼吸一口气,提着礼物出了门。
“我爸妈一定很喜欢。”周霁川安慰道。
岑柚眼一横,傲娇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