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哥哥你还想着睡觉呢?哈哈哈…”
待两人身影转过后厅,纪管家也去关照下人。
这中殿只剩下了刘禹锡和郑一。
刘禹锡对郑一道:“殿下好几个月都没吃过药,从明日起,每日两粒,掺在饭菜或茶水里,免得殿下起疑心。”
郑一低垂着眼眸,怯懦道:“每日两粒,会不会对殿下身体不好?”
“哼…药里有我的精血,怎么会不好?”
刘禹锡叹了口气,接道:“让郑二盯紧了七殿下。还有…有事去刑部或者府上找我。”
“是!”郑一俯身。
刘禹锡起身往殿外走,忽而又回了身,于怀间取出一张银票,交给郑一:“和郑二,寄些钱给家里。”
“殿下已经给过过年的赏银。”郑一不敢接。
“说白了,你俩是我的人,我这主子,自然要多给一些。拿着吧。”
刘禹锡将银票拍在郑一胸口,出得殿门。
…………
欢庆的除夕宴在或真笑或假笑中圆满结束。
承章帝不免多喝了几杯,有些昏昏欲睡,被常公公搀回了寝殿,嘴里含糊着,“我朔国明日起,便是新的开始,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回了寝殿的承章帝,便嚷嚷着要洗新浴。
所谓“新浴”,也叫“腥浴”。是以童子的血来沐浴。
也不知道这承章帝是听了什么人的妖言,说洗童子血浴,可延长寿命,延迟衰老。
不过观承章帝的状态,确实不像同龄人一样衰老,依然精神矍铄,活像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