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朱水此刻已拥有邪气加身,肉体被邪气侵蚀麻痹,暂时成为了悟道之躯,并未在子风的劈砍之下伤及到性命,但依然已经身受重伤,口中吐着带有阴邪之气的鲜血,身体的背部,也已多处骨折,一直延续到胸口的位置。
只是那邪气着实恐怖,口中不停吐血的朱水,却毫无感觉自身身体遭受到的巨大伤害,却只是极为不解,怒骂着说道:“他娘的,老子被人使唤了大半辈子,此刻也已服下悟道的丹药,已成为悟道之躯,手中佩刀也是吴良丹师为我炼制的法器,为何还是不敌”。
如此,也使得朱水更加的狂躁,直接手握已成半截的邪气佩刀,强行驱使包裹其身体的浓郁阴寒邪气,附加刀身,成为了一柄邪气佩刀,如同黑暗之中发狂的厉鬼疯狗一样,再次向子风砍杀了过来。
子风冷哼了一声,也再无耐心与之纠缠,直接纵身跃起,直接一脚,就将发疯而来的朱水给踢倒按在了脚下,并在其脚下稍微用力,施展出了地裂拳劲,直接将朱水的头颅一脚踏入了山石的地面之下。
子风并未想要了朱水的性命,但如此稍微用了一丝体内灵力的地裂拳劲在脚底之下,竟然直接将朱水身体内外包裹的那股诡异阴寒邪气,给震得消散,也使得朱水瞬间失去了此前刚刚获得的邪道气息,恢复了原本普通平凡武者的肉躯。
如此,子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正是自己可以灌入自己的一道灵魂之力在朱水在脑海之中,探查出自己为何会被朱水如此关注,不惜服用一颗能够暂时获得邪道气息的丹药,也要将自己砍杀在此的根本原因。
奈何,子风才拎起已然失去了邪道之躯,因身体遭受到重伤而痛苦哀嚎的朱水,准备施展灵魂之法,打入一道灵魂之力在朱水额头之时,那此前逃离的陆家四姐妹,在陆春的指引之下,同时出现了十数名皇城的守卫,出现在了此处极为黑暗的街巷前后,而打破了子风想要施展悟道手段的举动。
而那陆家四姐妹,却无一人在此停留,早已在其他皇城护卫的守护之下,急匆匆的返回赶往了大将军的府中。
“何人在此行大杀之举,简直目无法纪,还不速速放下手中的武器,接受皇城护卫的制裁”。
只听得极为黑暗的街巷末端,传来了皇城护卫的厉声喝言,并摸索着黑暗,向子风所在的方向慢慢靠近,只是此处街巷实在黑暗,根本无一人能够看清眼前的任何一物。
子风为了避免,再引起在大将军府前所发生的不必要的误会,也只能随手将拎在手中的朱水一把给扔了出去,但子风也并不想,就此让自己被皇城的护卫视为在此闹事的打杀之人,直接以闪速之势,就如同黑暗之中突然刮起的一阵怪风,在此街巷之中飘过,便已消失不见了。
也因此处实在黑暗,围堵在此处街巷前后到十数名护卫,根本无一人看到有人离开的迹象。
在数十名护卫呆立,等待那股因子风离开之时所产生的怪风消失之后,这才从黑暗之中突然爬起了一名弯腰曲背,酷似人的身躯,站立在了黑暗之中。
数十名皇城的护卫顿时大为吃惊,都被惊吓到了,纷纷往后退去,并从其中一名看似胆大,同样退后在最外的护卫口中喊道:“你是人是鬼,突然站起来如此吓人,是不要命了不成”。
此人自然便是被子风打成了重伤的朱水,只是在那护卫喊话之时,根本无一人看到朱水脸上布满的血迹,以及身体因遭受重伤,而痛苦不堪,无法站立的身躯到底为何人而已。
“是我”,朱水极为痛苦的喊叫道,就连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而变了音色,如同变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何人,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那喊话的护卫,再次大声喊道,只不过此人倒显得有些胆怯了起来。
“怎么,这才过了多久,我就不认识啦,我可是你们的朱统领,虽然我已离开大将军府,成为了皇殿之中的护卫统领,总不至于如此之快就不认识了吧”。
朱水之言,显得极为痛苦,对于护卫的大喊之言,又显得极为恼怒,好在其此刻已身受重伤,并无砍杀面前任何一人的实力。
“原来是朱统领啊,不知朱统领不在皇城之中值守,为何会出了皇城,来到如此偏僻,伸手不见五指的街巷角落来了”。
此刻,那首先询问的护卫,以及在场其余十数赶来的护卫,在得知是朱水之后,也变得大胆了不少,很是熟悉的模样,只不过显得很是不悦,个个都显露出了对那朱水很有意见的态度。
如此,受伤很重的朱水,也不再言语,两手扶着街巷之中的墙壁山石,俯身弯腰,口中依然吐着鲜血,绕开个个不悦的护卫,甚是艰难的走出了黑暗的街巷,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随后,陆家四姐妹,也已在巡逻护卫的护送之下,惊魂未定的回到了大将军府中,但似乎早已将子风抛之脑后,各自回到房间蒙被睡下了。
只不过子风早已在陆家四姐妹之前,回到了位于大将军府后面山峰之巅的那片竹苑之内,盘膝而坐,并一贯的祭出腰包之中装有天水的瓷瓶,与自己一同吸收此片山峰之巅的天地灵炁,当作休息,开始了静修。
而那回到皇城之中的朱水,就没有子风那般安心自在,视若无睹的休息了,其在回到皇城之中,第一时间便跑去了位于皇城之中,那吴良丹师炼制丹药的大殿之中,并向那吴良丹师告知了今日遇上子风,所发生之事。
“吴良丹师,你可为我做主呀,今晚我受如此重的伤,还差点丢了性命,可都是被陆统府中那柴夫小子所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