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猛地将手中之盆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之上,那盆与桌案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在这寂静的营帐内显得格外刺耳。

瞪着耶律威,双眼圆睁,大声喝道:

“这是什么猎物?分明是马肉!难不成这无终山之上还有野马不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仿佛要将这几日积累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

听得耶律得重那充满质问与愤怒的话语,耶律威的身子微微一僵,缓缓地低下了头,仿佛那头颅有千斤重一般。

紧接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中饱含着无奈与酸涩。

“兄长,”

耶律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此马在先前对战之际,便已不幸身受重伤,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已然无法再于战场之上肆意驰骋,发挥它的效用了。

您都已经有两日没好好吃过什么饭食了。

如今这军中上下,数千将士的性命,全都仰仗着您来带领,来支撑。

您要是垮了,这军心可就全散了。

兄长,您还是吃一些吧,多少吃一点,也好有气力应对接下来的艰难处境啊。”

耶律威说着,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直直地望着耶律得重,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全部传递过去。

听了耶律威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耶律得重沉默了。

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久久默然不语,眼神空洞地望着营帐的一角,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盆中马肉散发的热气,还在袅袅升腾,似乎在提醒着这残酷的现实。

过了许久,耶律得重缓缓地伸出手,那只手看起来有些颤抖,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力气才抬起来。

从盆中拿起了一块马肉,肉上还带着些许温热。

看着耶律威,目光中不再有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决然。

“看来李集运粮定是出现了什么差池,”

耶律得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被砂石磨砺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