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得好想不管什么家国责任,遵从自己的内心,去争取自己所爱,可是他不能,他丢不开,他做不到一走了之......
“呜......”憋在内心许久的感情再也压制不住,褚泽铭抱头呜咽出声。
“我的儿,”褚夫人望着犹如困兽般的儿子,心中不禁涌出阵阵酸楚,下嘴唇一阵颤抖,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冲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放不下,不甘心。短短的六个字,却仿似一座大山般狠狠的压在了褚家母子的身上。
未时三刻,凤府凤以臻书房。
刘州府需要审批的各项事务,欧师爷都会整理好后,每半个月随着运输车队一起送往都城凤府。
褚泽铭和凤以臻无论多忙,都会特意抽出时间,在这两天的未时准时坐在这里批阅完毕后,交给车队带回刘州府。
“褚兄?”凤以臻看到走神的褚泽铭,再次叫道。
不对劲儿,今天非常不对劲儿。凤以臻狐疑的望着褚泽铭有些红肿的眼眶,不用特意的揣测,就知道肯定哭过了。
从小的交情,再加上这几年在刘州府培养出来的感情和默契,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搁下抓在手里的笔,坐正身子,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褚泽铭:“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望了一眼坐在对面,一副促膝长谈架势的兄弟,褚泽铭咽了咽口水:“这些天,是不是也有媒人登你家的门?”
“你怎么知......”凤以臻木然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话及时停了上来。
深叹了一口气,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苍凉,“你今天这副鬼样子,就是因为这个?”
与梅香待久了,耳濡目染间,说话用词上不知不觉就受她的影响,变得亲民,少了一些文绉绉的书卷气。
眼见褚泽铭没有说话,一脸默认的样子。凤以臻狠狠叹了口气,心情跟着低落了下来:“你没看到了这几天凤以佳都躲到山上去了么?都城里这么多未婚的,你说,她们怎么就盯上了咱们几个?”
褚泽铭闻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气压越发的低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初还不如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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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刘州府的时候好呀。”
“凤兄,你难道就准备这么接受家里的安排?”褚泽铭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凤以臻,开口小心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