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界最近的一颗星球的某座黑石山上，一只外表狰狞的兽类趴在岩石之间，如果仅凭目力，又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兽，它得颜色和山体相同。

这兽的境阶不低，是一个后期兽帝，因受重伤在这里歇息。

忽然间，它闭着的双眼睁开，脑袋抬起，死死盯着前方。

它看到，一道身影从前方缓缓出现，一道声音朝自己传来：“两个后期空间兽帝，有一个在这里疗伤，一个到天界搜寻，分工很明确啊。”

兽帝迅速站起，低声嗡嗡：“你是秦冕，起源界中空间能力的最强者。”

不要说它怎么立马叫出秦冕的名字，其实它和先前那个空间兽帝是一起的，在外部的某一个界面被追杀，不得已只能逃窜，没想到逃进起源界。

那只空间兽没说错，空间兽族对非本族的空间大道掌握者一贯采取灭杀的方式，它们认为只有自己一族能掌握空间大道，其余种族都不配。

有这种理念的传承，它们进入起源界后，不自觉地贯彻了那一理念，马上对起源界进行摸查。

几年后，它们击杀了十数个强大的空间能力掌握者，最后只剩下天界、龙界、荒界没有去摸查。

没去摸查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剩下三个目标地的修炼水平都很高，帝尊也不少，所以放到最后；

二是它们两个原本就受了伤，并且这一个伤势较重，虽然大多数被认定者比较轻易击杀，但有一个最后的自爆让它们的伤势变得更重，所以来到这里后，它留下疗伤，另一个伤势较轻的去天界，把天界情况都摸查清楚了……除了阴面，那里只钻过边界，感觉不对就马上退了回来。

不要说秦冕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通过搜魂得来的，尽管那空间兽的记忆被魂箭炸掉了很多，但恰好这些都在。

秦冕现在也知道，那空间兽在天界发现了三个它们认为抹杀的修士，其中祂是应该最先抹杀的，因为祂的年纪最小，对空间的掌握程度最高。

秦冕以前都不知道怎么来评价自己的道则掌握程度，没想到从那空间兽那里学到了。

其实祂在看到那空间兽的时候也有所感悟，那就是与空间的融合程度，也知道祂在闭关的时候，空间能力不自觉泄露，被那兽帝发现和空间有些契合，而且是在天界三个有这种现象的修士中，祂的最强。

因为祂是人族，所以被它们定为第一个要被抹杀的修士。

现在再听到空间兽帝的这话，祂就不感到突兀了，淡淡回应道：“按你们的评价，应该是的。”

兽帝疑惑地四下扫描，然后问道：“它呢？”

秦冕不屑地说：“你还知道关心它啊。快一年时间没露面，你都不去找找。”

兽帝晃晃脑袋，“你杀了它？不，你不行，即使它有伤，你也杀不了它。”

秦冕往前移动十里，淡漠说道：“你空间兽族不应该到处乱窜，很容易横死的。”

兽帝再次四下扫描，然后说道：“秦冕，你的胆子很大。本帝怎么看你都只是一个中期帝者，虽然看起来就要踏入后期，但追究还是一个中期。作为一个中期帝者，你怎么敢在一个后期帝者恣意妄为，尤其是在本帝面前？”

秦冕突然露出一副很求知欲很旺盛的表情，“本帝很想知道，你们空间兽族一直都修炼话术的吗？”

祂不得不承认，无论上一个空间兽帝，还是这一个，它们完全不同于别的兽族，嘴皮子很溜，溜到和自己差不多，并且让自己感觉有些费脑子。

兽帝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本帝的同族呢，你们把它赶跑了？”

它自然不去相信，自己的同伴会被击杀。

它们两个闯荡了无数界面，抹杀了近百修士，即使面对数个帝尊追杀，每次都是顺利逃离，在这里也应该不会有意外。

更何况，它在这里没有感受到剧烈的空间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