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你难不成还想抵赖?”
“我抵什么赖?”连城再次逼上前,“真是物以类聚,狗以群分。梁朝肃狼心狗肺,薄情寡义,梁文菲狗仗狗势,长舌鼠肚,你是狐朋狗党,鸡飞狗叫,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屁不通。”
“说得好。”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
连城后背窜着凉气,转过身。
梁朝肃不知何时伫立在楼梯处,注视着他们。
铁灰西装外套里是纯黑半领毛衣,下身少见穿了白色裤子,稍阔的版型,休闲又慵懒。
他却整个人发沉冷淡。
或许距离太远,连城没感觉他恼怒,戾气。
“朝肃哥,你来了。”
狐天德喜上眉梢,抬步过去,经过连城时大力一撞。
连城毫无防备,侧身撞上墙壁,右肩锁骨震裂般疼痛,她咬紧牙忍下呻吟。
视线里是狐天德头也不回的背影,大步冲到梁朝肃身边告状。
狐天德刚开口,就看见梁朝肃瞧他的神色阴骇,眼神也冰冷危险。
他后背一茬茬起寒毛,忍不住惶恐,难道是刚才连城骂得太狠,梁朝肃把他也迁怒了?
狐天德一激灵,不由加快语速汇报,间歇鄙弃连城一眼,添油加醋把连城的可恶最大化,来显出他委屈无辜。
连城捂住肩膀,梁朝肃视线已经转移到她身上,狐天德说一句,他凝重一分。
心下不由冷笑,她发誓天打雷劈,他都保持怀疑,梁文菲那边的人胡诌瞎编,他照单全信。
果然是严于律敌,宽于对己。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梁朝肃问她。
连城敛去眼底嘲讽,“我想说的很多,但你信吗?”
“上楼。”梁朝肃示意连城,“楼上人都在场,你想说什么,一句句慢慢说。”
连城全身绷紧。
她当然不会以为,梁朝肃这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事实上,连城现在很后悔。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的自我尊严扞卫再好,她骂的再爽快,都抵不上被抓个正着下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