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收敛了不耐,冷森森审视梁文菲。
梁文菲多次装病,颤抖抽搐是她拿手戏,眼下却与以往不同,惊慌满目,无望扎根灵魂,演是演不出来的。
回想梁文菲之前种种,像是一种示弱,淡化连城苦难,转嫁到自己身上,为的是勾住他软心肠,留她住沈家。
沈黎川缓缓放下电话,缓缓走近,近到仅剩两步,抬手能摸到梁文菲隆起的肚皮。
“你回国敢透露梁朝肃查连城身世,说明你也没有那么惧怕梁朝肃,如今是又发生什么,让你惊怕到这种的地步?”
梁文菲悚然,拼尽全身的力气为维持站姿,“什么都没发生。”
她面孔惨白,哭喊的腔调,“我孕晚期一个人在郊区,安保不好,梁氏树敌太多,我害怕。”
“是狐天德吗?”沈黎川一语道破,“梁文菲,我不如你哥哥眼睛毒,但你档次太低,我还看得穿。”
梁文菲剧烈颤栗,脸庞鸡皮疙瘩起了密密麻麻一层,“不——”
“你跟他有秘密,你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沈黎川辨析她眼底,“我知道现在问,你也不会坦白。所以我留你住在沈家,等狐天德来找你。”
一击致命,梁文菲彻底瘫软,浑身骨肉腐烂成泥,垮趴在沈黎川脚下,抓他裤脚。
“你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沈黎川不言不语,退后到桌前,拨通管家内线,吩咐他带梁文菲去客卧。
窗外树枝在风中无限凋零,窗台上做了小巧舒适的鸟窝,那两只小鸟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变不变,梁家人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