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莫士诚和顾舟山的合谋,以及与梁正平几次交涉,还有林家在冰岛查探的进展。
局势掺搅新加坡,香江和内地,又涉及欧洲,等闲人只听几个地点,就绞缠混乱成浆糊。
连城身在局中,明白要点,清晰条理,不惊奇。
她奇在透彻眼力,忍耐和格局。
不是什么名门千金,都能临危不乱,听得进嘱咐,走的了计划,稳得住针脚。
这次,轮到连城唤醒他,“冯时恩?”
冯时恩呼出一口气,心脏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发酥,看清车慢速驶在一段无人小路,没出意外,他耳根先泛起红。
好在连城心不在他身上,不曾觉察,他忽略掉一闪而过的失落,“抱歉,我以后开车一定注意。”
连城应了,“换我开吧,你开几个小时高速,应该很累了。”
冯时恩摇头笑,“不是累。”
话音未落,他不解释直接揭过,问连城,“没有护照,你想好下一步了吗?”
连城有主意,“我也是目标,不能待在南省和齐省,我们去香江。我的港澳通行证还在期,加急补办一天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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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娴姿吃过两个凉透的馒头,遮着篷布的小皮卡驶上颠簸的山湾小路。
月色照进车尾,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靠坐尾板,用匕首一条条刮掉汤骨上碎肉,就着寒光凛冽的刀刃塞进嘴里。
握到的那只手,少了小拇指,手背贯穿长疤,腕上一圈牙印状的疤痕。
林娴姿眼底深的不见底,浓烈的恨意,澎湃起一刻,压制一刻。
森森寂静中,男人的电话响了,他把骨头随手丢到车外,吮了吮,按下接听。
“到哪了?”
对面用了变声器,机械的电子音,听不出男女。
络腮胡瞥一眼车外,“老虎洞,再有两个小时到。”
“你们分头行动了?”
络腮胡嗓音粗粝,“姓林的跟刘李村那帮泥腿子仇不大,等不到梁氏那个小娘们回头救她老母,那帮泥腿子坐不住。”
对面忍气,“什么时间分开的,他们现在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