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褚红英怎么可能会放过?
季夏嗤笑一声,“你谁呀?说话靠谱点不?我爸故意把车床弄坏?昨天之前,我爸还以为他是红河大队土生土长的农民,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爸是个坏分子,我爸当初当了八年兵转业回来,在这里又干了十多年,难道部队的领导,还有工厂的领导都没有你火眼金睛,就你一个人有眼光,带红外线雷达了,一眼就能看出人有问题?”
“季同志,你不要胡搅蛮缠。你爸爸的成分有问题,又不是我说的。”褚红英扬起下巴,“谁让你们是坏分子的后代,你们父辈有问题,你们的思想也应该受到了污染,需要被改造!”
季夏气笑了,“大清都亡国多少年了,你打算搞复辟啊?怎么宪法是你订的?哪一条哪一款明确规定要株连九族了?”
褚红英吓得一哆嗦,“我没有说这样的话,你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我是贫下中农,不跟你这资本家的狗崽子说话!”
“那你滚吧!”季夏道。
褚红英向曾广华告状,“书记,您看季夏同志,我好好和她说话,她就胡搅蛮缠,根本不接受教育!”
曾广华也很恼火褚红英,“今天不说这些,季建国同志的成分还没有定下来,等定下来了再说!”
一行人去了食堂,上了二楼,这里设了包厢,落座之后,曾广华道,“小季同志,我们厂条件不算好,今天就在这里吃个便饭,一会儿我们讨论一下你今天对我们车床改造的事!”
如果能够让季夏帮忙把所有的车床都进行改造那是多么好的事,他们为社会主义添瓦加转的力道就能更大一点了。
现在的生产力水平实在太低了,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很紧,经常处于完不成的程度。
季夏看出了曾广华的心思,“这些都好说!书记,就算你让我帮忙把你们工厂的维修人员带出来,我都没有意见。甚至,我还能帮你们搞出更高级的车床,车铣刨磨一体化的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