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说完,就回家了,杨木春一个烟袋背在身后,前往大队部,走路都快飘起来了,季老太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抱住了杨木春。
杨木春看着满脸褶子,还挂着鼻涕眼泪的老脸,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挣扎着退了一步,“刘金枝,有话好好说,耍流氓浸猪笼!”
刘金桂的双臂铁钳一样,“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放开你,老东西,让大家伙都看看,到底是谁在耍流氓,我就说是你强女干我!”
杨木春吓得腿都软了,他是村干部啊,不能有任何作风问题啊!
这年头,耍流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摊上啥事,就算被打成封资修都不能耍流氓。
夏夏,你在哪里,你快来啊,你木春爷的晚节不保啊!
老都老了,摊上这种事,杨木春老泪纵横,“刘金桂啊,你怎么不拿把刀杀死我算了。”
刘金桂也是个豁得出去的,要不然,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帮衬,怎么能把六个孩子拉扯大,她要是没个能耐,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女儿换人家的儿子。
刘金桂将手放在了杨木春的裤腰带上,只要她一拉,杨木春的裤腰带就能掉下来,那时候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你刚才和季夏说的是什么事,你们要分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给你个老东西把裤子脱了!”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杨木春吓得直哆嗦,幸好只是让他说清楚一下,不用干别的就好,“米,分米,我都说了,你放开我行不行啊?”
杨木春委屈得像是一个被蹂躏的小媳妇,死死地提着自己的裤子,他还不敢用力,万一拉扯之下,裤子被撕破了,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得到通知去分米的队员们,杨木春更加急了,“你快松手,快松手啊!”
刘金桂却依然死死地抱着他,一只手还插在两人中间,牵着杨木春的裤腰带。
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杨木春直接僵成了一截老树桩子。
“哪里来的米?队里分米,为什么要听她的?你个老东西,那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还不让队里分给我们,啊呸,她说啥是啥啊?她是队长啊?”刘金桂恨季夏是真恨,要不是季夏,她拿捏季建国两口子真是有多余的。
今天,住在大瓦屋里头的就是他们了,睡牛棚,继续给她小儿子做牛做马的就是季建国两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