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等人当即就被抓起来了,这几天整个冰县忙得不可开交,这几个知青不但不帮忙干活,还挑事。
挑事不说,还把季夏往死里得罪。
县书记卫振国真是气得要死,正好派出所所长听说了这边的动静,一路跑过来,大冬天里满头大汗,他不顾额头上的汗水,急匆匆地道,“书记,来晚了,来晚了,哎,那边钢铁厂出货,人手不够,就过去帮忙搭了一把手。”
卫振国黑着一张脸,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季夏笑道,“县里要求生产队支援,这本来是好事,可要是为了抢县里这几个名额,起冲突,把人往死里打就不好了!”
所长一听说出人命的事,本来红彤彤的一张高原红脸,这会儿刷地煞白。
这件事,卫振国还不知道,但季夏是什么人,会是无中生有,不知道轻重的人,肯定不会说假话,他呵斥派出所所长,“这件事你不知道?”
派出所所长不认识季夏,但看到县书记这么维护,不敢造次,“这位同志,我一直在支援钢铁厂,确实不知道这件事,这事儿非同小可,我马上处理!”
“事情的起因后果,贵所两名民警同志找受害者问过了,但是,民警同志说您和肇事者的叔叔,团结公社书记关系匪浅,就算是对方触碰了法律,没有您点头,他们连调查都不敢,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季夏道。
“这位小同志,你可不要造谣啊,造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派出所所长气得狠狠地瞪了罗满堂一眼,他哪里和罗满堂关系匪浅了,只不过在一起吃了几顿饭,罗满堂送过来的粮食他没有推拒,这也算是关系匪浅?
罗满堂两条腿都软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县里是维护季夏的,究其原因,罗满堂觉得不过是季夏嫁了个军官而已。
官官相护,他还是知道的。
“季夏同志,你诬陷我可以,我好歹是你长辈,你一个晚辈,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你不该诬陷所长啊!”罗满堂笑道。
让人不难看出,他是无可奈何,像是很宠溺季夏这个晚辈,既生气,又拿她没有办法。
“我和你非亲非故,攀什么长辈晚辈的?”季夏一眼就看出罗满堂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人狐假虎威做得还挺熟练的,想来以前没有少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