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看着坐在书桌前拿着几本册子写写画画的胡善祥,不由在心底感慨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虽然是春日,但屋内只有母女两个,安静无声。胡善祥扫了一眼旁边心不在焉翻书的朱予焕,开口问道:“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话要说?”
朱予焕回过神,嘟囔道:“我才没有呢……”她察觉到胡善祥的眼神,解释道:“我知道娘的想法,您是太孙妃,照顾爹爹的嫔妾、子女是理所应当,如果不能尽职尽责便是渎职,愧对爷爷和奶奶的厚望。”
胡善祥见她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由莞尔,道:“你啊,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我还没说什么,你自己的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朱予焕故意摇头晃脑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焕焕虽然没有读百遍,但也悟出了一点自己的小道理呢。”
胡善祥被她逗笑,将手中的玉杆狼毫放在笔搁上,这才道:“看来总算没让你白白读书……焕焕,你能明白‘责任’是什么,娘很欣慰。”
朱予焕正要开玩笑,胡善祥接着说道:“但责任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呢。焕焕,你知道吗?”
听她这么说,朱予焕不由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另一部分原因?什么原因?”
胡善祥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情,她微微偏头,挑眉笑道:“都说焕焕聪明,今日怎么不猜猜?”
朱予焕眨眨眼,凝神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道:“我可没有娘聪明,想不出来……”
胡善祥起身走到桌边,伸手抚着上面摆放着的牡丹的花瓣,这才轻声开口道:“女子生产不易,无论是产前产后,不仅身体大不如前,心情也时常不佳,正是需要人呵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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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予焕没想到自家亲娘居然还考虑到了产后抑郁症的事情,不免有些惊讶,过了一会才嘟囔道:“娘,桐桐出生之后,爹也不在你的身边啊……”
那个时候可没人关心胡善祥的身体和心理,也无人为胡善祥想着办什么“茶宴”,胡善祥又何必多此一举。要是孙梦秋一不小心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就全是胡善祥的错了,这不是惹祸上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