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才看向胡善祥,道:“善祥,你也该多接触一些宫中事务,回头娘这里有件要事交给你。”
胡善祥应声道:“是。”
朱予焕微微探头看向朱瞻基,只见他望着对面的胡善祥,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幽幽地开口道:“君子克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他此言一出,太子和太子妃都看向门口,果然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不由哑然失笑。
见自己被发现,朱予焕这才走了出来,将怀里的一摞纸都搂紧了,讪讪地嘟囔道:“焕焕知错,请爹爹责罚。”
整日里君子不做这个、君子不做那个,还有那么多君子可以做某事的诗句,这个时候怎么不说了?
胡善祥微微蹙眉,还未开口,朱瞻基已经叫她过去,看向她怀里抱着的一摞纸,道:“这是你近来的课业?”
朱予焕又福了福身,假装没有察觉到胡善祥责备的目光,“是,请爹爹过目。”
朱瞻基简单翻了几页,原本还板着的脸柔和许多,多了一分浅浅的笑意,只是他开口时,语气却并不温和:“这字确实进步许多,看在你勤恳练习的份上,便不责罚你了,只是原本给你从宫外带的礼物便先由我守着,等你什么时候改了这小毛病再给你。”
朱予焕知道他是存心逗自己,因此故意撇撇嘴,道:“那焕焕原本要和爹爹说的话也不说了,等到爹爹把礼物还给我,我再告诉爹爹。”
朱瞻基见她如此懂得举一反三,不由拉长声音:“哎——”
太子笑着摇摇头,道:“你啊,赶紧把东西给焕焕。咱们家里沉不住气的人不多,你就算一个,这耐性怕是连焕焕都不如,还想胜过这小丫头。”
朱瞻基无法,只好伸手揉了揉朱予焕的头,道:“好好好,就算是你个小丫头赢了。说吧,你要和爹爹说什么?”
朱予焕从课业最下面抽出了两张纸,笑嘻嘻地说道:“我师傅说了,要我简单绘制边关舆图,我是记得曾爷爷屏风上的大致图样,可是画工却实在太差,恳请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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