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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没有其他人在,守着门口的都是自己人,是以师生两人说起话来也轻松许多,不必像在京城中那样谨小慎微。
朱予焕被自家师父夸奖,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轻轻地咳嗽一声。
刘永诚夸完,这才正色道:“只是下次殿下万万不可冒险了,若非石亨早已提前确认喜峰口一带的情况,贸然带着大队人马和货物通过喜峰口,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朱予焕乖乖挨训,随后道:“也多亏您派来接应的石百户沉稳可靠,我们才能平安无事抵达宽河卫。”
听她提起石亨,刘永诚这才问道:“这石亨倒是一员猛将,人虽然年轻,但在领兵打仗一事上并不青涩,算是有天分……殿下可是对这石百户有些赏识?”
朱予焕没想到刘永诚会问这个,便将自己先前巡边留守遵化时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刘永诚听完沉思片刻,道:“看来这石亨是有心想借公主的势。”
朱予焕见他如此,便知道刘永诚心里大抵是因为石亨的形式而对他重新进行评估,开口道:“只要有真材实料、于家国有贡献,借我的势又如何呢?”
刘永诚微微一愣,见朱予焕如此坦然,不由道:“殿下果真心胸宽广。”
朱予焕摇摇头,道:“这样的人,宫内找我的人也不在少数。”
刘永诚虽然是宦官,但平日里习惯以外臣身份处事,倒是忘记以顺德公主的声势,宫内想要攀附的人和宫外相比,恐怕更是只多不少。
听朱予焕的语气,似乎是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刘永诚试探地开口问道:“可是宫内有什么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再怎么说,公主也还年轻,对于这些事情未必有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说不定会对这些难以接受。
不曾想朱予焕已经开口道:“师父,这种人若是能好好利用,未尝不是一把利剑。”
刘永诚一怔,立刻明白了朱予焕的言外之意,心中百感交集。
殿下果真心性过人,与寻常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