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倦黑子落下,棋盘上的白子被困死,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入棋盒中。
“今日大理寺有让你为难的案子?”谢无倦问余砚珩。
余砚珩淡道:“没有,就是刚才三皇子去大理寺找我了。”
谢无倦微挑眉头:“他找你干什么?”
余砚珩嘲讽似得扯了扯唇角:“找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话里话外怀疑我叫人打了他。”
谢无倦淡道:“他也就只剩这点脑子了。”
余砚珩帮他一起收棋盘上的棋子,说起另一件事:“春闱马上开始了,殿下有什么打算?”
谢无倦闻言看了他一眼,淡道:“这次参加春闱的,有三个是我的人。”
余砚珩不怎么意外:“殿下准备把他们安排去哪儿?”
谢无倦:“吏部、户部、兵部。”
余砚珩抬头,有些惊讶:“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夺得头名,科举进士怎么可能直接进入六部?”
棋盘已经收拾干净,这次谢无倦执黑子,他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谢鸿逸苦于朝中没有寒门之人已久,高官职位大多被世家掌控,他不信任世家,这几年他一直在通过科举选拔亲信。”
“之前跟你同年的武状元裴海,短短几年时间,就升到了正三品千牛卫统领。”
“我的那三个人,都是家世清白简单的寒门之子,只要科举的名次够好,谢鸿逸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们安插.进六部中。”
余砚珩闻言沉默下来,他跟裴海同年,最开始的时候是大理寺少卿,现在还是大理寺少卿。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满身才学,却要在这样一位君主的治下蹉跎几年光阴。
谢无倦将给他倒的茶放到他面前,茶盏与木头相碰的轻微响声唤回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