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反驳道:“非也非也,太子殿下一会儿要给朝臣们看陛下的罪己诏,方太傅有一次机会。”
方太傅惊讶的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跟他对视,脸上露出个笑。
方太傅这下彻底明白了,为何太子殿下刚才叫那个老头儿给陛下扎针,却没有给他扎,还让他能说话。
原来是为了让他证明那一旨罪己诏的真实性。
方太傅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反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方太傅真的不愿意吗?我觉得方太傅还是要考虑一下太傅府上下几百口人,再者说,太子殿下这一旨罪己诏不管如何肯定是要下的,有没有方太傅证实其实都不打紧,因为罪己诏上的字迹是给陛下拟旨的官员的,大印是玉玺的。”
“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都会被留下来,会被正统承认。”
“有方太傅证明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影响什么,方太傅最好考虑清楚,你的时间不多了。”
大理寺卿说完,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往旁边站了一步,跟其他官员一样,低下头去。
那边魏郡公叫人给谢无涯搬了把椅子过来,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
“陛下近日身体欠安,尤其是从昨日开始,陛下已经说不出话了,所以三皇子说,是奉陛下的命令,完全是无稽之谈。”在一片寂静中,云贵弯腰开口。
众位朝臣纷纷抬起头来,看向云贵。
云贵接着道:“陛下那日从太子大婚的婚仪上回来,夜里辗转难眠,又感觉自己身体似要不好,传了太医过来,太医没敢跟陛下说实话,只说了一切都好,陛下不信,逼问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整夜没睡,第二日一早就传了拟旨官来,写下了一封罪己诏,并盖上了大印。”
“罪己诏刚才我已经交给太子殿下。”
云贵话音落下,三皇子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云贵破口大骂:“你个死阉人!狗东西!我父皇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他!我要杀了你!”
但无论他骂什么,魏郡公都始终按着他,没让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