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将门虎女,但谢安宁到底是个女人,怎么能做出大清早让夫君从书房抱着回院子的事。
她也的确累的很了,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争论,只强撑着困意向他道:“你不要食言!”
“好,”王少甫在她额间落了个吻,“睡吧,我决不食言。”
话落,谢安宁强撑着的眼皮合上。
很快,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王少甫垂着眼静静看着怀里女人的睡颜。
两人相差一岁,都已经年过而立,渐渐不再年轻,但这些年她也确实被他养的很好。
没让她受过一丝委屈,落过一滴泪。
上无长辈管束,下无妾室烦心,仅有的一个女儿也被他当成男孩教养的落落大方,从不让娘亲操劳。
如果说,外放的十余年里,还有什么是不顺心如意的,那也就只有子嗣一事了。
他们夫妻求子之路艰难。
年轻时还不曾觉得,但自年近而立开始,京城每每来信,问及子嗣,压力之大,渐渐让王少甫深感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