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生下几个皇子后,我娘这才有孕,其他妃嫔同时有孕,避免我娘出事,没想到她还是被害,嫔妃怀孕惨死,证据皆指向她,她这才褫夺皇后封号,玉贵妃身份生下我。”
刘瑾呼出一口浊气,“那时年幼,我娘娇柔,并不懂那些朝廷争斗,一连打击本就病下,我越发聪慧,惹父皇又喜又忧。”
“我五岁时我娘死了,不久我便落水身中剧毒,父皇不得已这才让我称病韬光养晦,此后由忠君的裴大人私下教导。”
看向裴敬,嘴角依旧带着笑,“成年后,他想立我为太子,我厌倦了那些便拒绝,后册封寿王。”
裴敬深受震撼,这些是不曾料想到的,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安慰,命不好的也非自己一人。
他贵为皇子不也不容易,裴敬叹气,“节哀。”
刘瑾浅笑看向裴敬,“都过去了,你也节哀。”
裴敬点头,听他嗓音轻柔,“父皇遇刺应该是他们的试探,不得已只能用赐死圆过去,刺客称之前已被发觉。”
“他毕竟做了好些年的太子,根深蒂固,要想拔除非易事,牵扯太大,只能慢慢来,直接说他非父皇亲子也证据不足,咬口不认也不得其法。”
“只能逐渐去除其根基,不动摇国本的前提下逐渐去做。”
“我明白。”裴敬点头,他毕竟做了太子,虽褫夺封号,手中势力,多年牵扯,朝臣利益,一夕换代哪有话本子说的那般轻易。
刘瑾起身给裴敬添了热茶,“慢慢说,夜还长。”
裴敬有些局促,双手紧了杯,“多谢王爷。”
“你乃我师之女,早已相识,不必这般拘谨,你呆愣木呐时所看杂文野史皆是我替你搜罗来的,兴许你不记得。”
“每回见我,你只看我手中的书籍文章,从未抬头看我,公羊家的那小子追你屁股后头惹你不烦时倒能生出几个表情。”
“先生难得见你神色,这才由他闹去,那时候入裴府瞧他逗烦惹你生厌我们皆在后院。”
裴敬笑了笑,“我也是养父救下后逐渐清明,阿父死后逐渐恢复裴府记忆,百里商陆大夫说是幼时脑中有淤这才呆愣,散淤无虞这才无恙。”
“嗯,我知道,裴歌抱起你扔着玩没接住那日我入裴府拜师不久,那日也在现场。”刘瑾浅笑看向裴敬。
裴敬窘迫,“不记得了。”
“无碍,你现在这般与我猜想你恢复后的性子差不多。”
“转回话题,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