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所言极是。”另一位大臣附和道,“李尚书为官多年,素来清廉正直,深受皇上器重,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牛策霍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那位说话的大臣,“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这也能叫误会?”
“牛大人,你这是何意?”那大臣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难道你想说,我们这些老臣,还不如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得清楚吗?”
“你!”牛策气结,却被周婉清一把拉住。她深知,此刻与这些朝臣争执无益,只会激化矛盾,于事无补。
“皇上,”周婉清上前一步,沉声道,“微臣与牛策深知此事重大,绝不敢妄言。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皆是经过多方查证,绝无虚假。只是李尚书为人狡诈,早有预谋,提前销毁了一些罪证,这才让我们难以一时之间全部呈上。但请皇上给我们时间,我们定会将所有罪证搜集齐全,将李尚书绳之以法!”
然而,她的解释并未得到朝臣们的认可,反而引来了更大的嘲讽。“哈哈哈,真是可笑!搜集证据?你们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
“就是,一个小小的开封府,还想与朝廷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皇上,依老臣看,这牛策和周婉清分明就是居功自傲,想要借此机会邀功请赏,甚至还想挑战朝廷的权威!”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在牛策和周婉清的心上。
他们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却无从辩驳。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狡猾的李尚书,更是一张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利益网络。
“够了!”皇帝一声怒喝,终于制止了这场闹剧。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朕自会派人彻查。牛策,周婉清,你们二人先退下吧。”
牛策和周婉清无奈,只能叩首领命,缓缓退出了金銮殿。走出大殿的那一刻,他们才感觉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台阶上。
“难道,就这样算了?”牛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当然不能。”周婉清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远处,展昭正在训练侍卫,然而,那些侍卫却似乎心不在焉,动作散漫,甚至有人公然顶撞展昭的命令……展昭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散漫的侍卫,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
往日里,这些侍卫训练刻苦,对他言听计从,今日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动作敷衍,眼神飘忽,甚至有人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王五,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此松懈,如何对得起身上的甲胄,如何保护皇上安危?”
展昭厉声呵斥一个身形瘦削的侍卫,那侍卫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嘟囔道:“保护皇上安危?那也得看是谁了……”
“你说什么?”展昭心中一惊,这王五平日里虽然懒散,却从未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正欲上前,却被另一名侍卫拦住,“展大人,您别动怒,王五他今日身体不适,您多担待。”
那侍卫皮笑肉不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哪里还有半分对上司的尊敬?展昭心中明白,这些人,怕是被朝中那些大臣收买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讲情面!”
金銮殿上,包拯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他尽力为牛策和周婉清辩护,力陈李尚书的罪行,然而,他的声音却被朝臣们此起彼伏的嘲讽和质疑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