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名小太监匆匆入内，跪地行礼：“奴才参见牛大人，周姑娘。”

“起来吧，”牛策淡淡道，“这么晚进宫，可是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回大人，”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道，“贵妃娘娘听闻牛大人和周姑娘正在府衙，心系案情，特地备了些宵夜，还请大人和姑娘移步芳华殿一叙。”

牛策与周婉清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林贵妃如此深夜召见，恐怕不是简单的“心系案情”那么简单。

“有劳公公带路了。”周婉清上前一步，温声说道。夜色深沉，通往芳华殿的宫道上，只有几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牛策和周婉清并肩而行，气氛有些压抑。

“看来，贵妃娘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们谈了。”周婉清轻声说道。

“没错，”牛策点了点头，“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与那个神秘人有关。”芳华殿内，林贵妃正襟危坐，神情焦虑。

见到牛策和周婉清进来，她连忙起身相迎：“牛大人，周姑娘，深夜叨扰，还望见谅。”

“娘娘客气了，不知娘娘深夜召见，所为何事？”牛策开门见山地问道。

林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本宫今日险些遇刺，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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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向周婉清身旁的红衣女子，“多亏了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赤练仙子’，见过牛大人，周姑娘。”

“原来是‘赤练仙子’，”周婉清微微一笑，“久仰大名。”

“仙子不必客气，”牛策说道，“不知是何人想要加害贵妃娘娘？”

“是李尚书的人，”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与那奸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个开始。”

“李尚书？”牛策和周婉清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娘娘，”牛策沉声问道，“您可还记得当年江南之事？”

林贵妃脸色一变，眼眶顿时泛红：“难道……这件事真的与他有关？”

“现在还不能确定，”牛策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查清楚真相。”

“牛大人，本宫求你，”林贵妃紧紧抓住牛策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一定要将那幕后之人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枉死的性命讨回公道！”

“娘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牛策郑重地承诺道。

“大人，属下有事禀报。”马六突然出现，神色凝重。

“说。”牛策沉声道。

“属下通过江湖朋友的帮助，找到了一处神秘人的藏身之地，但……”马六顿了顿，“但当我们赶到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