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重耳,当时正与翟君在渭水岸边打猎,忽然有一人闯入,求见狐氏兄弟(狐毛、狐偃),说有老国舅家书送到。
狐毛、狐偃疑惑:“父亲从来不给外面写信,今天来信,必然是国内有事发生。”
观看书信,信中写道:“主公谋刺公子,已谴寺人勃鞮,限三日内起身,汝兄弟禀知公子,速往他国,无得久延取祸。”
二狐大惊,将书信内容禀告给公子重耳。
重耳说:“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这就是我的家,将要去哪里呢?”
狐偃说:“我们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营建小家庭,而是为了将来得到国家,当初因为没有能力不能走得太远,所以暂时在这里停留。如今已经呆在这里太久了,应该转移到大国去。勃鞮此次来,不就是老天派他来催促公子走吗(吾之适此,非以营家,将以图国也,以力不能适远,故暂休足于此。今为日已久,宜徙大国。勃鞮之来,殆天谴之以促公子之行乎)?”
重耳说:“好吧,那去哪个国家好呢(即可,适何国为可)?”
狐偃说:“齐侯虽然老了,但是霸主的威严还在,收留逃亡的各国公室成员,录用贤德的人士,现在管仲、隰(xi)朋刚死,国内没有多少贤德的人才可用了,公子如果到了齐国,齐侯必定重用。如果晋国国内有变故,就可以借助齐国的力量,归国即位了(齐侯虽耄,伯业尚存,收恤诸侯,录用贤士,今管仲、隰朋新亡,国无贤佐,公子若至齐,齐侯必然加礼。倘晋有变,又可惜齐之力,以图复也)。”
重耳认为有道理,就停止打猎,回家了,告诉老婆季隗:“晋侯已经派人来杀我了,为免遭毒手,我要离开,去往远方的大国,结交秦、楚等国,作为复国即位的计划。你要尽心把两个儿子抚养好,等我回来,如果二十五年我还没回来,你就可以嫁人了。”
季隗哭着说:“男子志在四方,我也不敢挽留你。但是我今年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过二十五年,我就老死了,还说要嫁人的话吗?我就等着你,你不用惦记。”
赵衰也嘱咐叔隗,要照顾好儿子。
次日一早,重耳让壶叔准备车辆,让库管员头须收拾金银财宝,正吩咐呢,见狐毛、狐偃仓皇跑来,说:“父亲看见勃鞮提前一天就动身了,担心公子还没有启程,没有做防备,来不及写信了,就派人飞快来报信,催促公子赶快逃避,千万别耽误时间啊!”
重耳听后,大惊,来不及带上财物了,快跑!就与二狐徒步来到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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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叔见公子已经走了,仅准备好一辆牛车,追上公子,让公子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