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努力定神时,霁尘和申屠胤已一左一右瞬移到了她身侧。
霁尘接过楚悠手中的酒盏,笑着对江心白道:
“江长老,小师妹不胜酒力,方才已经连续喝了三杯。
这一杯,就由我代她来喝吧。”
说话间,霁尘便朝举杯朝江心白敬了敬,申屠胤则配合地拿出了醒酒的药丸,递给了楚悠。
可霁尘的酒还未进嘴,江心白却轻缓开口。
如流水溅玉的清悦嗓音,却让人听不出太多真正的情绪:
“三日前,悠悠才去我的望江苑,喝了一整壶桃花酿。
今日才饮三杯清酒而已,怎么就不胜酒力了?”
话音未落,周遭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妙起来,
别说身处事件中心的几人,连事件之外的宁洛和朱颜,眉宇间都染上了一丝微妙。
楚悠拿着申屠胤递给她的醒酒药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整个人都僵着。
在霁尘与她对视时,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可一想,越躲着,对方可能越生气,索性就与他这般对视着,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霁尘努力控制着情绪,可嗓音怎么着都有些生硬。
甚至,带着自己都未发现的酸涩妒意:
“你与江心白,单独饮酒了?”
成婚这么久,除了交杯酒,她都未曾与他单独对饮过!
申屠胤亦然!
楚悠梗着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试图缓解气氛:
“三日前,我在后山打碎了一个山头,江长老赶了过来,请我去他苑里坐坐。
那日,正好是我被厉老狗收养进入尚善宗的日子,我们谈了些从前的事情,免不了便喝了几杯。”
“几杯?”霁尘冷笑。
楚悠头皮发麻:“……一壶。”
“还是人间的桃花酿!”
霁尘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平日你喝三杯两盏清酒,都有些稀里糊涂。
你还喝一整壶,就不怕……”
怕什么?
霁尘差点没收住嘴,被申屠胤的一个眼刀,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江心白眼中,有失望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到以往的从容,顺着霁尘的话往下说:
“悠悠胆‘色’过人,怎会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