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看了眼钟管家，不确定对方是在告知她周老爷子的病情，还是在点她不要刺激老爷子。她这会儿也没空多想，只是想迫切地见到周老爷子：“方便我进去看看爸吗？”

钟管家正要说老爷子刚刚躺下，里面已经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方琴顿时松了口气，绕过钟管家就进了房间。钟管家有心交代几句，现在也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

房间里很暖和，方琴一进去就不由舒展了下僵硬的脊背。看老爷子要半坐起来，方琴忙上前扶他，并且在老爷子身后垫了个枕头。

再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老爷子后，方琴才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

老爷子喝了两口水，这才喘了口气，主动打开话题：“知道老二和小二的判决了？”

他年纪大了，如今正是心力交瘁的时候，哪里愿意再和别人虚与委蛇？

方琴眼圈立刻红了：“嗯，爸，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霁闻他还年轻，何至于要坐这么长时间的牢？他出来以后可怎么办？”

老爷子皱眉：“就只为小二，志达他是你丈夫，你就一点都不管他？”

方琴也很有理由：“我怎么管？他什么都没和我商量过，当年他冲着大哥大嫂下手，现在他又杀了林楠，三条人命，我怎么管他？”

“他做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若是能保守秘密，我就不说什么了，结果呢？他让外面的女人抓住了把柄。”

“如今杀人灭口，还被人抓了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