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偷偷的给旁边的守卫使了一个眼色,附在背后的手指一顿比划。
那位右眼看向前方,左眼向左放哨的守卫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思考片刻,好像看懂了阎应元手势,眼神一亮。
“阎大人!您手指是不是写字写到不拿舒服了?要不要额帮阎大人找个大夫,额看大夫扎两针就差不多了。”
在场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天上好像有一只乌鸦飞过。
阎应元面无表情,内心正在疯狂的思考要如何圆场,聪明的守卫也是面无表情,不愧是他,看来他真的有学医的天赋。
“阎大人为我们江阴所做的贡献,我们这些老街坊都看在眼里,既然阎大人生病了,咱们这些老街坊也得要挑起一些担子不是。”
………
阎应元自知再无困住这些人的方法,叹了口气,这些时日,江阴已经快弹尽粮绝了,但他并不能说,这件事情一旦说了,是士气的毁灭性打击,城破了,以那些清兵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恐怕免不了一场小屠城。
顶着巨大压力的阎应元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多次派人沿着长江去寻找义军支援,可外面义军也是一群穷苦百姓组成的,别说是支援了,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吃的东西都是敌人的尸体,就凭一口复仇的气拼了命的死咬。
多次无果再加上现在这个场景,阎应元一直挺着的腰,有些弯了,这声叹息,仿佛老了十几岁,吸了吸鼻子,他眼角有些泛红,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摆了摆手,背过身去。
身后那群老者默默的把族谱收好,说起来,以往作为老族长的他们总是能够发现商机,处理好任何事情,仿佛神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