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徐泽示意郡丞刘宇,刘公乾颔首,下令让士卒将张让先行押了上来。
张让这位孝灵皇帝的阿公天下人皆知,却少有人有资格见到张常侍本人。如今被押上台的张让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步履蹒跚,倒是让见过和没见过张让的人都无法辨认。
“安乡侯,这张让披头散发,难以辨认,天下人焉知这是真正的张让?”
“这位说的有理,来人,将张常侍的官服拿来,给张常侍梳洗打扮后再行公审。”
台下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会往徐泽故意如此优待张让方面想。
随着张让的白发被束起扎好,官服也披在身上,那股因作恶多年的肃杀之气突然从张让身上散发出来。
“是他!这是张让无疑!”
“我在西园见过,确实是张让此贼!”
台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在那嚎啕大哭。
“肃静!公审张让现在开始|!”一个粗嗓门的壮汉充当礼仪官,声如惊雷,倒是效果拔群,直接将议论声震住。
“张常侍,你陷害忠良,肆意弄权,放任家眷欺压百姓,可有此事?”
张让昂起头:“有!想我张让在桓帝那会不过一微不足道的小黄门,幸得先帝眷顾,才得以升任二千石的中常侍。那自然便是先帝的鹰犬,先帝不方便杀的人我来杀,先帝不方便做的事情我来做,哪怕是要了咱性命,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咱家眷欺压地方百姓也确有其事。但大汉十三州,世家豪强哪个没有做过欺压庶民之事?我张让放纵家眷作恶固然可恶,但你们又有几人是干净的!”说到最后,张让声嘶力竭,犹如老枭。
台下原本喊打喊杀的吃瓜群众,此时却很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我乃卫将军府长史,你之恶行皆已书于纸上,你且听听有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