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绍逸只会记得自己的仇人。
“既然你是冲我来的,还请你放了青言和我夫人,这里是维达岛,国内的县警不会太多过问我的死亡的,而且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个地步自然也有隐瞒的办法。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退缩的,但青言和我夫人是无辜的。”
迟绍逸跪在舞一恒面前,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救他女儿和夫人的命。
“无辜?我哥哥难道就不无辜吗?他只是一个为了供我上学努力打工的服务员,就这么被你给灭口了,他有什么错啊。
还有饭店里的那剩下的十一个人,他们就不无辜吗?
前任黑色社团头目跟我说他的女儿和爱人都是无辜的,真搞笑啊,她们身上的每一分花销不都是那些死人的血堆砌而成的吗?”
舞一恒面目狰狞了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哥哥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在保护他。
他用了九年的时间,终于走到了仇人面前。
这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迟绍逸的消息,眼看着他生意越做越红火,甚至后来金盆洗手。
迟绍逸杀了那么多人,一句金盆洗手就掩盖了他过往的罪行,可是他的哥哥不会再复活了。
再也没有人像哥哥那样护着他了。
他彻底成了无家可归,没有人要的孤儿了。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所赐。
“请您放过青言和我夫人,她们真的是无辜的,没有参与过任何黑色活动,我愿意以死谢罪。”
连敬语都用上了。
“真是死不悔改。”
舞一恒一脸漠然,随即轻轻扣动扳机,迟青言就这么倒在了母亲的怀里,毫无征兆。
“言儿!!!!!”
迟绍逸跪着爬到女儿身边,企图用双手堵上那个冒血的窟窿,一击毙命,迟青言走得没有任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