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脸孔苍白的看着眼前的牌位，抑住自己的情绪，“王爷死于党派斗争，与陛下无关。”

凄厉的笑声顿时回荡在阴气森森的陵寝大殿里，苏泠绾笑的眼眶通红，抓着她臂膀的指甲都快要掐断了。

“给狗皇帝生儿育女，陪他在北疆征战，你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亲人---”

所有的情绪都仿佛夹杂在这嘶声里，苏锦闭了闭眼，任由她发泄压抑的情绪，等她骂够了，哭够了，才睁开眼，拂开她的手。

鲜红的血丝从胳膊淌落，苏锦没有管，看着她道，“那大姐姐想要我如何？弑君吗？”

弑君的下场是什么，苏家会被牵连九族，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有旋旋的风从幽深的甬道吹来，像是低吟发出呜呜的声响，苏泠绾翕动着唇，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苦忍的泪水潸然而下，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无尽的悲痛像是一根根的利刺扎进了心头，苏锦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红了眼眶。

“为了他的江山，他杀了那么多人，青海军民死伤无数，小五，你就是爱上了这样的男人吗？”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着抬起头来，一张素颜白的几乎透明。

苏锦抿唇不语，苏泠绾嘴角的笑更深了，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苦涩，“帝王无情---”

“小五，记住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女人的身子迅猛如流星，一头就往灵位旁的青铜鼎上撞去，决绝赴死的样子把苏锦吓了一跳，来不及去拉，迅速闪身挡到了她前面。

砰的一声，柔软的身子被她一头撞到了巨大的青铜鼎上，苏锦顿时口吐鲜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苏泠绾也被这股冲劲踉跄着倒在了地上，看着脸色苍白口吐鲜血的人，怔了下连忙匍匐着扑了过去。

“小五！”

苏锦几乎要疼的说不出话来，外头守着的白虎听到了里面嘶声痛哭的声音，立马带人走了进来，看到这幅场面，冰冷的眼神迅速锁定了苏泠绾，给侍卫使了个眼神。

“娘娘---”

“快！快去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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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皇宫了，身子刚动腹部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旁边守着的冬青听到了动静，连忙掀开帘帐，“娘娘，你终于醒了。”

“太医说娘娘醒来后把这碗药汤喝下去就好了，还温热着呢，娘娘快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