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壮年的董卓,不再是年轻时的那个肆意妄为,驰骋戈壁原野的青年豪侠了。他的瞳孔深处蕴含凛冽的杀意,似是一只即将步入暮年的狮王,他自幼便弓马娴熟,成年之后便开始了东征西讨的岁月,至今已有三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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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个汉子,在匈奴鲜卑等异族口中,他的称呼只有一个,西凉杀神。
董卓一声长叹,似是要将胸中郁气尽数呼出,随后便挥手将一封丝绢写成的书信,丢进火盆,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只能看到沧桑与疲惫。
“岳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身材匀称,肤色雪白,要不是那缕长髯,都有可能误会他是宦官。青年持剑走了进来,向董卓行礼后便站到一旁,此人正是随军谋士李儒,也是董卓的女婿。
“文优,情况怎么样了?”见到李儒进来,董卓的面色舒缓了些,如果说谁还能让这尊杀神冷静下来,李儒便是其中之一。
李儒面露苦涩,摇头叹息道,“现在最难处理的就是张角的黄巾力士,这些人力大无穷而且不惧刀剑。占据城墙高处更难对付,我们十几个精锐士兵才能勉强换掉一个弱些的,很多人刚爬上城楼,就被那些黄巾力士给丢下去了,亦或是被滚木石块砸死。。。”
就在二人尚未想到破局之计的时候,董卓主动打破了沉默,“文优,既然强攻不成,那么就先率军北上,与巨鹿太守郭典合击张宝,现将他们一只犄角废了,要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儒心头一震,赶忙反对,“岳父,张宝占据下曲阳进可攻退可守,我们需要从中军抽调大量兵力。况且郭典已经与张宝在对峙了,只要我们继续围困,他们就是瓮中之鳖。。。”
董卓点了点头,抬手打断了李儒的劝谏,“你说的,我也知道。可卢子干就是因为这样,才被换掉的。如今我们要是不能在近期拿出点战果,朝廷那里不好交代。此事不必再劝,执行军令吧。。。”
远在益州龙虎山的一处隐秘的道观内,年轻的小白胖子张鲁刚刚完成了一桩法事,他面色深沉,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额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而他的案台上也同样摆放着一本《太平要术》,只不过眼前这本和远在广宗的,都不是完本。
而张鲁眼下完成的事情,关乎着天下苍生与汉室江山未来兴旺的大事。为此,他父亲张衡也放弃了自己的宝贵机缘,献出了生命呢。
“龙脉。。。快要撑不住了。。。难道又要再来一次吗?这卦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个时代出现了四个天命人,这是前所未有的异数啊。列位先祖啊,请你们给愚钝的不孝子孙指一条救世的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