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些恶寇伤不到我,若他们能伤到我,我还惊喜一些。”
朱重八淡然说道,一番厮杀后,朱重八依旧没有任何神情,仿佛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打闹。
胡惟庸心惊胆战地看了屋内一圈,脸上满是惊愕,颤抖地问道:“朱兄,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些恶寇全成了残疾,只怕没有一个能活的。”
朱重八闻言,冷冷说道:“这些人本就是天残地缺之身,不然也不会被那帮番僧搞到这里,整日做这种丧绝人性之事。”
胡惟庸和汤和闻言,皆是心头一震,俯身去细看这些恶寇的样貌。
借着火光,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恶寇尽是些身有残缺之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缺眼少耳朵,皆为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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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是明白人,见此情景,再环看着阁楼之中的景象,顿时明白这些丧绝人性的事,究竟是何人在幕后操纵。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番生死厮杀后,胡惟庸面容颇为憔悴,叹息一声,说道,“这些人生来便有残缺,最后也落的如此下场,可怜可恨又可悲。”
“但却死不足惜,看着四周,死在这帮人手里的无辜百姓,只怕不下百人。”汤和怒目圆睁地看着胡惟庸,指了指四周,“那这些人又有谁来可怜呢?”
朱重八没有出声,他那俊朗的面庞在火光的下显得冷峻,待他擦干净血迹后,缓缓穿上僧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大门前。
随后只见那结实无比的大门,直接被朱重八一脚踹开,力道之大,令人胡惟庸汤和咋舌。
其中一块大门被踢飞后犹如脱缰的野马,直直飞向还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郑清川。
郑清川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被那沉重的大门拦腰撞倒,将郑清川冲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郑清川的脑袋重重地磕在石头上,瞬间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随后朱重八直接大步踏来,每一步都势大力沉,一脚踩碎了郑清川的右膝盖。
就连压在郑清川身上的木门,也被朱重八一并踩碎,那坚实的木门在朱重八的脚下如同脆弱的薄纸,瞬间化作无数碎片。
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死寂夜空中回荡,仿佛厉鬼在哀嚎。
那木门的木屑在朱重八的脚下四散飞溅,直接扎入郑清川的骨肉里,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让郑清川从昏迷中被硬生生地唤醒,
此时郑清川那英俊秀气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你们用这种诡计害过多少人?”
朱重八拿着驿站店家的头颅在郑清川面前晃了晃,他的目光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神情愤怒地看着郑清川。
紧随其后的胡惟庸汤和见状颇为吃惊,他们手中拿着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照亮了这昏暗的夜晚,此时他们就是这夜里唯一的光。
胡惟庸与汤和却还是头一遭见到朱重八如此神情,哪怕方才朱重八杀恶寇之时,也未曾这般怒不可遏。
郑清川满脸恐惧,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望着朱重八,“小生若如实说出,大师你能饶我不死吗?”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朱重八说罢,又直接踩碎了郑清川的左膝盖。
紧接着,又一声凄厉惨叫骤然响起,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空。
郑清川双手死命紧抱着双腿,身躯在地上颤抖不止,犹如筛糠一般,痛苦不堪。
看着这一幕,胡惟庸和汤和也是面沉似水,毫无表情。
这郑清川险些令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此时即便被朱重八打得死,亦是罪有应得。
随后,朱重八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粒药丸,粗暴地塞入郑清川口中,冷冷说道,“你放心,今晚你这个渣滓不交代完,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
地上的郑清川一阵痛苦翻腾后,突然一动不动,仿若死物。
片刻后,郑清川却又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癫狂:“哈哈哈哈,这等阴狠诡计都只对商队或大户施展,你们三个能让我动用此计,本该死而无憾的。”
郑清川看着朱重八那副怒容,知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倒不如临死之前畅所欲言一番,图个最后的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