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在蒙古官兵的放行下,缓缓走入了生灵涂炭的巢县之中。
......
众人离开渡口,进入巢县的一个街坊后,仿佛来到了一个荒芜世界。
只见这街坊两旁当下只剩下断壁残垣,破碎的瓦片和折断的梁木随意散落。
其中还有不少房屋被飓风摧垮,被暴雨洪流洗成一滩,整个街坊一眼望去,已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变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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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些废墟边上,有不少百姓或者驱口在官兵的指挥下,忙碌地清理着街坊中的主要道路。
这些人一个个面容憔悴,动作迟缓,眼中满是无奈和疲惫,有的手持铁锹,奋力铲着路上的杂物,汗水湿透了后背,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这片废墟之上,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凄凉
许多人们在官兵的呵斥声中,艰难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清理着被飓风撕裂的道路。
这些人个个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汗水沿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湿透了破旧的衣衫,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皮鞭的呼啸声不时在空气中响起,伴随着官兵们凶狠的呵斥,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人心寒。
而那些手持刀剑的官兵,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酷和残忍,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压迫。
这些官兵对于那些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的微弱呼救声,却仿若未闻,无人理会。
“为何这些百姓不反?”小妙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吕浩闻言,低声解释道:“周小姐,这些人大多都是欠了官府的‘羊羔息’,要么就是已经卖身为奴的驱口,这些人已经别无他法了。”
羊羔息,便是元廷自己颁布的一个政策,大致意为,百姓向官府借款,历经一年之后,本金与利息之总和是初始本金的两倍。
小妙娥眉一挑,浮现几分忧色,不悦地问道:“当初华家来这,没把他们买下?”
陈刚这时突然接过话,满脸无奈地解释,“华老爷当时派我来买过,但这是元廷的驱口而非人市的,巢县的达鲁花赤若不愿意,华家也无法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