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树此刻和过去一样,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且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搪塞田沫到底要干什么?这也让齐缘心中的不安越发积累。
重新坐进一辆汽车后,齐缘随着周嘉树再次于简阳城区里转悠了起来,在穿过了一条跨越沱江?的大桥后,他们的车队在一处并不大的五层居民小楼前停下。
随后,齐缘跟着周嘉树下车,来到了居民楼对面儿并不大的一处卖冒菜的摊位。周嘉树亲自为齐缘拉了凳子,让他坐下后又是满脸歉意地告诉齐缘。
“小地方卫生条件不好,你们别介意,但菜肴我保证是不错的。”
“田沫呢。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只是让她化妆去了。这演出总得搞点服化道什么的吧。女人化妆起来墨迹,你多等等就能看见了。先吃东西吧。”
说话间,袁六六叫来了小摊儿的老板,先后点了些毛肚、鸡脚、猪血、豆皮、茼蒿之类的东西。那老板将对方点的这些新鲜菜料下锅共烩,没多久便飘散出了一种混合的奇妙香味。
待冒菜上桌后,红绿黑白相间。望着十分喜人,贯昶照例先取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吃着。
齐缘则是只加了两筷子猪血,一边儿心不在焉的品尝,一边儿观察周嘉树的神情。此时的周嘉树依旧摆出他那副圆滑世故的样子,让齐缘这样的老厨门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齐缘还是看出周嘉树的眉间多了一些烦躁。而且从他时不时的在望向马路对面的那栋大楼的样子来看。齐缘认为他选择在这里吃冒菜,绝对和那座老旧的居民楼有关系。
最大的可能是他在等着楼里的什么人出来,或者进去。齐缘猜不透他的想法,又见不到田沫,便只能耐着性子等。
可这一等不要紧,他们竟然从晚上8点等到了11点左右,直坐得整个街道上冷冷清清,阴风阵阵。直坐的齐缘双腿发麻,满心的不耐烦。
“我吃不动了。”
这个时候已经让摊主多加了17盘毛肚猪杂的贯昶,终于放下了筷子。
“我姐什么时候来呀?我可告诉你,要是还不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