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昶闻言也急忙端起了饭碗,一边儿夹起飘着红油的水煮鱼,一边儿回应王七三。
“他还说我爸呢。他还说我爸的本事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还说当年景山楼大宴没叫我爸去,那是他活该。”
“他还说过这些话,我怎么不知道?”田沫诧异。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前一阵儿在他家搞齐缘家那张画的时候,偷偷看他日记来着,里面的内容啊,又酸又臭。”
“你翻看人家日记,贯昶,你眼够长的。”
“乱七八糟,什么都看看呗。除了那些,我还看见了他大学的毕业证明,他收藏的小人书,还有两套译文诀,还有…………”
“还有他毕竟是食通天。其实吴老爷子和你们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我们保德宫,是我的事情,让大家白白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我有愧。”
“你不要这么说,咱们几家是过百年的交情,不分彼此。”田沫安慰道。
“所以我更不能看着吴老爷子遭遇不幸。我对天狗卫有愧疚,让吴老爷子一个人跟着周嘉树那王八蛋也不放心,所以我得陪着吴老去神农架。”
“齐缘,你疯了吗?那些人都是亡命徒。你去了凶多吉少。”
“我不去,怕吴老凶多吉少。你也说过,食通天是百年的交情,这百年交情里若绝了天狗卫,他还是食通天吗?”
“可是…………”
“不用担心我,也别学我。有些事情要是不趁着还有机会去试试,得后悔一辈子的。我可不想永远活在自责里。”
田沫听了齐缘的话,终究没再讲什么,在片刻的沉默后,她只是重重的告诉齐缘。
“早点回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