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了半天,也不解气,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又骂了一声:“也是个死渣男。”
“也?”
许清川眼皮一跳,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微妙的用词。
“你和周进廷发生什么了?”
唐瑶一时语塞,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总感觉周进廷有些奇怪……”
她组织着语言,把下午周进廷毫无征兆地捏着她手腕的事情详细讲述出来,并伸出左手,露出了上面还没完全消散的痕迹。
原本一脸淡定的许清川立刻炸毛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周进廷这狗东西,居然还家暴?”
唐瑶一怔:“也不算是家暴吧……”
“这不叫家暴,什么叫家暴?”许清川冷笑一声,“神经兮兮的狗男人,发什么疯把你的手掐成这样,你怎么不打他一巴掌,让他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唐瑶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那你遇到中午周长宗那事儿的时候,怎么没打周长宗,也没打那个小三儿?不仅没打,也没骂,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那还不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人,被人当猴子看戏……”
许清川红着脖子争辩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垂下脑袋,叹气道:“好吧,我承认,因为我有顾忌。”
“咱们初来乍到,和周家人闹翻是小事儿,只怕万一闹僵了,以咱俩现在的状况,没法独立生存。”
许清川揉了揉额角,从未觉得生活这么窘迫过。
“其实我和你是一个想法。”唐瑶揉了揉脸。
周进廷虽然偶尔发发神经,但大多数时候还挺正常的,唐瑶倒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地方。
她一直以为许清川和周长宗一切顺利,这才心甘情愿地为了闺蜜留在周家。
可现在看来,两人的婚姻都不算上上签。
唐瑶和许清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说:“事已至此,咱们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