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晗沉默地把太子那点不自然收入了眼底,而后匆匆跟林星野交换了个眼神。
后者自然也发现了这情况,且林星野又心知肚明太子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使得他再想起前几日那一幕就越加觉得尴尬。
他借着行礼低头回避了两人视线相触,结果弄得太子越发郁结:“你我之间既为挚友兄弟,还要讲这些虚礼不成?几日不见,世子就学会故意生分了?”
林星野知他只是借题发作,并不计较,只是垂着浓密的羽睫温声回道:“殿下言重了,只是礼不可废罢了。”
一边的郭太傅视线早在两人身上偷偷来回,嘴边的笑意又诡异了三分。
太子回以一副负气不听的模样,转而走曲线攻略的路子,反对着黎初晗道:“弟夫郎既身子不好,往后就也跟着你郎君免了这些虚礼吧。”
林星野瞬间了然又无奈。
果然黎初晗可一点不跟太子客气,说免他就一脸真敢偷懒的表情:“如此臣侍就先谢过太子殿下。”
这份坦荡落在太子眼里,让他生出点无可奈何之感,没忍住朝黎初晗心情复杂地勾了下唇。
但再怎么说两人都让他心气不顺了,所以太子立刻一头扎向姨父。结果自然就发现了对方眼尾都是红的,仿佛落过泪。
泠衍抒顿时脸色一变:“侯爷这是怎么了?”
风翳寒依旧不太舒服,多数时候都沉默不语,闻言才微摇了摇头道:“不过是被味儿冲了下罢了,不妨事。”
但太子看他说话都不怎么有力,心下惊怒,立刻转身质问郭太傅:“什么人胆敢冲撞文渊侯?!”
储君发怒,场面上瞬间鸦雀无声,连带过路宾客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本来想借机埋汰风翳寒两句矫情的郭太傅更是头皮发紧:“误会啊!殿下,老臣在忙着接待客人,完全不知情啊!”
告状的小妾头子还没来得及说,他确实不知情,这会儿话落才匆忙叫了那几个领路的小妾过来跪地问话。
太子一脸怒气地看着郭太傅临时“表演”。
黎初晗这边,淳于验毒已经有了结果,这当下正悄悄和自己主子们说明情况:“这香粉确实无毒,最多有点臊人心的作用,但是药性极轻微,论理这么闻一闻是没啥大影响的,只是咱们得堤防它会成了旁的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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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寻常正经人家并不会用这种东西,就那些不入流的地方会拿它增添点趣味……咱们侯爷这回算是因祸得福了,一进门就有这么重要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