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
钱道人护着两位插花巷的红倌人,跌跌撞撞的撞开大门。
见外面一干人等好奇的伸直了脑袋往屋子里瞅,钱道人也不客气,大声吼道:
“想要陪你们老爷共赴黄泉的,尽管留在这里,最好进去屋里,也好成就一段佳话,双宿双栖!”
这一干妻妾,本就大多是李员外用银两买来,甚至有部分是强行霸占而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同甘共苦的情分。
见到自家老爷肚子破开一个大大的血洞,都不用钱道人再说些什么,就跑的一干二净了。
……
房间内。
齐长春看着从李员外破开的肚子中伸出的四只手掌还有两个脑袋,只感觉有些作呕。
那两个脑袋布满血色,戾气极重,且通通没有面皮,不出意外,被李员外舍弃的两个女儿,在他的肚子里“重生”了。
令齐长春感到不适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两双手掌正在不断摘取着李员外的脏器。
心肝肺肾胆,一一都被如同果子般摘了下来,而后往血婴的嘴中塞去。
“杀了,杀了我,杀了我吧……”
李员外此刻已经恢复神智,他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清晰的面对着此刻自己所承受的每一分痛苦。
这子母像的第三阶段,不但要让血婴破腹而出,而且也会让母体神智清醒。
以此保证,每一丝血肉都带有极致的怨气,这样才能更好的孕养血婴。
饶是齐长春知道李员外这是罪有应得,也不得不感到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场面,实在是惨绝人寰……
“呕……”
钱道人倚靠在门边,他刚刚护送完所有人离开。
一进门,就看见其中一个血婴撕扯下李员外的半个心脏,如同嚼苹果一般,将其放入口中咀嚼,尖牙锋利,汁水横溅。
这彪悍的场面,就算他自幼修习术法,也难免控制不住,将这几天肠胃里还没消化干净的东西一一倒了出来。
“你怎么不走?”
齐长春没有嫌弃,呕吐这种事跟面前的场面比起来,明显是小巫见大巫。
他更在意的是,钱道人竟然面对这种场面还能回来,倒是个靠得住的人。
“道爷说笑了,钱某人虽然贪生,却并不怕死,此事本就该由钱某了结,自然是不可推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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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有道爷在场,保我一命应是没问题的吧?”
齐长春轻轻一笑:“那可不一定。”
就这几句话之间,阴风狂卷。
一位穿着古朴褂衣,头戴宝玉圆顶帽的老人儿领着一位气质淡雅的中年妇人跨进了房屋中。
“我的天啊,这这这……”
钱道人犹如受惊的耗子,一下子就蹿到了齐长春背后,颤声问道:
“道爷,两个小女孩,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老人,咱俩一人一半,能搞定吧。”
说话间,虽然颤抖,但那数十枚铜钱却不断飞舞盘旋,虎虎生风间不容小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