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很是恼火。
不过转念一想,这神行太保,就算是不用神行术,其脚程也非常人可比,方才没有在酒楼拿下他,端的可惜。
可这戴宗如今又会干嘛呢?
吴用细细思索。不一刻,吴用冷汗直流,他根据前线战报,依然推测出两军对峙,也想到了后方安全这一层。
而眼下,冬日已然来了,这汴梁城,最热闹得往往是上元灯会,若是匪徒趁势顺渠下毒、连房纵火、乘夜杀良、散播妖言、甚至...攻击皇宫,那怎生了得!
吴用自己惊得一身冷汗,若是在十几日前,京中还有王进、杨志、杨温三位将军,并许多人马,倒也无妨。
如今三位将军已经支援前线,而自己手下驻守之兵,多是原北宋的禁军,尽管他们武器精良,但却甚是怠惰,甚至人心不齐。
想到这吴用直接叫来裴宣,两人共同商议。
再说戴宗,他走出巷子,便觉有人跟随,饶是他不用神行术,亦比常人走跳得快,只是这京城之内,人多眼下,才磨蹭了一下午,甩开了尾巴。
此刻,在距离皇宫一街之隔的绸缎庄内,密室之中,戴宗和眼前人正在商议。
“柴大官人,魏王有旨,令我等入宫杀后。”
对面的柴进咂咂嘴,皱着眉头道:“此非易事,我等还须从长计议。”
他本与王伦有联系,但自打前几年庄上来了个不速之客,两人交谈之后,便为其折服。
后来那人又借着他的名字杀了殷天锡,引得高廉不满,他干脆就一把火烧了庄子,跟他走了。
如今那人已然成了魏王,而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便被他留在东京。
本来之前是借着他联络蔡京等人,随后汴梁事变,就蛰伏下来。没想到此刻已然成了奇兵。
戴宗道:“此次我带来了三百多弟兄,俱扮作客商、杂耍,混迹在东京城中。”
柴进道:“算上我的人,也不过五百人,在这东京城中,却似杯中茶倒进长江,管不得事儿。”
戴宗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有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