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自己说的,有毛病、不满意,那就走程序调查、处理,别在他办事儿的时候唧唧歪歪的。如同现在的这个办公室的人一般,既然都知道多嘴了,那还废什么话,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举报如果不实,后续是要承担相应后果的。要不然随意攻歼,那不是乱了套。不过他是不怕的,做事讲方法,说话同样有方式。他不是举报,虽然做的是举报的事实,但他名为反映问题,他只是反映一下情况,就像他说的那一堆套话一样,就这么跟接电话的人说,以毒攻毒嘛。
况且到了一定的位置,单就不是那么平安的平安市来说,只要针对性的开展调查,十个撸掉九个没问题……
眼睁睁的看着王言打完了电话,这个区办公室的人已经不瞪眼了,脸色也平静了,一句废话都没有了,深深的看了王言一眼,转身走人。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之前王言打电话举报校长就已经很超乎寻常了,现在直接举报区政府的人,就因为人家多说了一句话?
这不是疯子,这是有精神病,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当然效果也是出奇的好,那些家长们一句话没有,全都轻轻的颤抖着,老老实实的写着工作单位,实在太凶残了。
王守一跟教导员对视了一眼,具是苦笑着摇头,这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教育局的同志小心的看着王言,轻轻的吐着压着的气息,他不敢大喘气,他怕呼吸声大了吵到王言,杀疯了杀疯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王言当着这些人的面,直接挨个的开始往他们的单位打电话,这种电话当然不痛不痒,他是有很大的知名度,但不一定在人家的单位里知名,所以他还往上级单位打电话,并表示如果没有引起重视,还会往更上级的单位打电话。经商的就简单的多,直接市区两级的工商税务一起打。
在这些人的心里,王言此刻的样子跟一条疯狗没什么两样,抓住一点事儿就不放过,往死里整,往家道中落整。
王言很情愿当这样一条疯狗,是他们拥有的权、利给了他们藐视法律,蔑视他人的勇气,一些有几分幸运的人忘了人的本,王言就是要帮他们找回这个本。
要说也是他们倒霉,王言要是见不着也不操那个心,他恪守小警察的本分。这些人要是讲究一些,客气一些,态度诚恳一些,把今天这事儿解决了,他都不带多一句废话的。可反过来想,如果这些人真的能做到那样,他们的孩子也不会那么霸凌他人。
直到打完了电话,王言才让杨树带着那个四个想死的孩子去了地下的留置室暂时关押。他就是要让这些孩子眼看着他们一时的猖狂造成的严重后果,要打灭他们的气焰。
至于这些孩子是不是被吓坏了,甚至是抑郁了什么的,他是无所谓的。响鼓得用重锤敲,敲坏了当然也没什么。要是这样的玩意儿,以后利用家里的关系进了各种单位,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事实上三代警察、三代烟草、三代电网、三代这个三代那个,也不是没有……
又对家长们交代,今天做完调查,等明天陈明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就会跟检察院申请各种手续,开始走流程。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天。
这些家长再没先前的猖狂以及无所谓,全都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脸的落寞,他们所有人的电话都响了不止一次。
面对王言的交代,他们再没有一句废话,再也不说孩子小不懂事儿,老老实实的点头应是,之后这才离开派出所,在外面还没散伙呢,就十分客气的拉着陈宝成一起去了医院,校方领导以及教育局的同志全程陪同着……
“你这个臭小子啊……”王守一苦笑着。
王言笑呵呵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怕。谁违法犯罪,我就办谁,谁在我这弄权,那我就弄谁,就是把官司打到北京,我也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我就不信国法党纪不好使。
所长,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是在八里河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不好使。下次咱们辖区还有这种事儿,你也别让别人去和稀泥,全都交给我,我不怕没前途,也不怕被针对。就今天这个事儿,要是咱们立场不对,陈家不是就吃了大亏还没处说理?最后撑死就是赔个五六万块钱,那被人逼着喝尿的孩子怎么办?”
教导员叹了口气:“那你就不怕把那四个吓坏了?”
“教导员,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儿,更不是你该考虑的事儿。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们还没看视频呢吧?来,你们看看。”
接过王言的手机,王所长和教导员凑到一起看了起来,然后就没话了,拍了拍王言的肩膀直接走人。
十五六岁了,又得益于互联网的高速发展,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的厉害,哪里会有什么是不懂的。打人犯法,杀人犯罪,最简单的道理,初三的学生又如何不知道。能收拾就收拾,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对他们自己、对社会都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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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心理脆弱,遭受不住,那就遭受不住吧,疯了、傻了、死了都可以。打人的时候有多狂,就要他们有多悔。
显然,在看过了打人的视频之后,王守一和教导员都是这样的看法。王言有能耐,爱咋咋地,反正他们又管不了……
王言笑呵呵的去泡了茶水,又跟八卦的同事们聊了聊,给他们看了视频,收获了一堆大拇指之后,这才带着杨树到了地下的留置室,先提出来一个到了讯问室开始审。
以前的时候他有案子都甩给别人,现在他转正了,值班时候遇到的案子他要主办。再说今天的这种事儿也不会有人想要接手,故而只得亲自上阵。
事实上他都不用说话,这几个小子看到他跟看到鬼没什么两样,头都不敢抬,话都说不利索。他只要坐在那里喝茶水就好,剩下的自然由坐在电脑前的杨树办了,一边问,一边记录,几个被吓坏了的小子有啥说啥。
甚至之前他们的父母已经交代好了的,尽量说对自己有利的话都不敢,原原本本的将整件事的始末讲了出来。
陈明虽然长的高,长的胖,但是胆子特别小,其人特别怂。在班级里不声不响的,学习不很好,就